<h1>第94节</h1>
元玉泽深深闭目,睁开后便冷哼道:“看来母后是需要好好静养了,来人啊,将太后送回栖凤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可再踏出!”
“皇帝你……你……说什么?”太后向后一个仓促,头上步摇不断的晃荡,后伸手扶上额头,转身道:“你行……你行!”
“母后……儿臣扶您……啊!”
“滚!”没等苗温娇过来搀扶,太后就伸手狠狠的推开,面部扭曲的指着倒下的女人怒吼道:“每次都因为你,以后休要再来找哀家!”
没一个省心的。
望着老人离去,苗温娇急得额头冒汗,怎么又是这样?母后怎么能说她不对呢?她也是为了她好,而且不是她自己要来的吗?不是她自己也恨云挽香吗?
怎么出事了就来怪她呢?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真的知道了呜呜呜呜皇上,看在臣妾滑胎不久,饶了臣妾吧呜呜呜皇上!”苗温娇趴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元玉泽淡淡的俯视着女人,后转身毫无感情的挥手:“退下!”
“皇上呜呜呜臣妾!”
“朕叫你退下,是不是也想永远被禁足?”
元玉泽突然转身怒喝,后才抬脚踹了一下凳子,这才阴着脸走到龙案后开始翻开奏折,几乎全是边关告急,想不到这公孙离炎表面唯唯诺诺,内心居然如此黑暗。
苗温娇不敢再发出声音,哀怨的望着那张俊美容颜,呵呵!元玉泽,天下有比你更狠的男人吗?
擦掉眼泪,抽泣着离去,每一步都显得失魂落魄。
“蒋太医!”仁福见蒋博文匆匆而来就赶紧行礼。
“嗯!”蒋博文挎着药箱,一进院子就看到苗温娇正用一种极为森冷的目光看他,有些不明白:“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呵呵蒋太医!”苗温娇深吸一口气,后无力的笑出,就那么瞬也不瞬的看着冲她弯腰的男人,边点头边越过:“行,你们都行!”
蒋博文蹙眉,这话什么意思?转身道:“娘娘此话怎讲?”
苗温娇斜睨向身后,扬唇道:“以后别叫我贵妃,我只是个才人!”只是个才人。
“那恭送苗才人!”蒋博文这才明了,看来后宫又出大事了,等女人消失后才急匆匆走进大殿,拱手道:“微臣参见皇上!”
元玉泽抬手:“起来吧,博文,公孙离炎准备攻打帝月,你有何看法?”
蒋博文不敢置信的抬头,就说吧,那个时候不该那么莽撞的,这才多久?这消息也太快了,烦闷的走到椅子上落座,揉了揉眉心抬头道:“听闻杭野明日便进宫了,到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
“那朕立刻召集群臣,听听他们的意见!”
“如此甚好!”
宣政殿。
“皇上,这一仗不可打,现今我国不论是兵力还是财富,都不如敌国,这公孙离炎想要的无非就是绣珍房宫女云挽香,皇上可将此女送去!”
段云涛上前认真道。
苗树明此刻很是精神不振,女儿倒下了,似乎觉得自己都矮了一截,却还是上前附和:“是啊皇上,为了一个宫女开战,着实不妥!”
“请皇上下决定!”
群臣叩拜。
元玉泽抿唇不断叹息,许久后才冷冷的看向下方:“倘若他要的是皇后,难道朕也要相让吗?”
“这!”段云涛擦擦冷汗,这什么意思?要打吗?
“想要宫女是假,想要吞并帝月国才是真,难道诸位爱卿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一个宫女而挑起战争?无非就是抓着根鸡毛当令箭!”元玉泽不动声色的看过每一个大臣的表情。
而没等他说完,段云涛便抬头道:“皇上,不管是不是真,但他的名义就是如此,咱就把云挽香送过去,看他还能说什么!”
“是啊皇上,他要,咱就给他!”
元玉泽头疼的抿唇,这些人为何没一个有胆魄的?拧眉道:“倘若他要一心想开战,即便把人送过去,他还会以帝月国羞辱他们而继续,诸位不妨想一想,朕把人送过去就代表了惧怕,胆怯,那只会更令他们肆无忌惮,爱卿们可说‘为了一个女人开战不至于’,那么公孙离炎能坐到龙椅上,也并非池中之物,汝等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为何却还要开战?”
“皇上如此说,也有几分道理!”段云涛抿唇开始沉思,记得女儿说过,那云挽香曾经帮过她,且还是在困难的时候,不免有了点恻隐之心,拱手道:“臣赞成开战,倘若这公孙离炎一心想吞并,今天要个宫女,明天要个太监,后天就不知要啥,若一直忍让下去,唯恐吾国人定会纷纷投靠过去!”
闻言,元玉泽终于扬起了唇角:“段爱卿能明白这个道理朕倍感欣慰,并非实力不如人就得苟且偷生,说不定最后到底鹿死谁手呢,待明日杭野回朝,再来探讨如何击退敌人,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绣珍房。
“天啊不好了,天星国准备攻打我们呢!”阿兰边放下绣线,边紧张兮兮的看着大伙。
大伙全体抬头,都有着不敢置信,这……是要开战了吗?
云挽香捏住针的手抖了一下,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开战呢?这公孙离炎不像这么莽撞的人啊?
“而且听说公孙离炎就要挽香姐,但是皇上不让,说明天杭将军一回来就商讨如何击退敌人呢,挽香姐,皇上是真不想你离开了!”阿兰嘟嘴怜悯的看着挽香。
而柴雨却笑了起来,虽说很多时候皇上确实不讨喜,但对挽香是真的很上心,宁愿开战也不忍让,要是换做别的宫女,肯定就不会到这种地步。
说起来,还是有点羡慕的。
挽香抿唇低头继续刺绣,心里很是甜滋滋的,虽说为了自己要血流成河,有些为难,但元玉泽是因为她而开战的,倘若公孙离炎是坏人,那么此刻就会更开心了。
哎!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