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周末让言爵风心情变得更好,星期一的早上,言爵风亲自将顾安歌送到学校,并说放学来接她。
下午放学时,顾安歌来到学校门口,言爵风的短信说五分钟之后到,她便等在了车子经常停的地方,掏出手机上网。
突然感到自己前方的一片艳阳被阴影遮住,下意识地抬头就被猛地推到了地上。
来人是好久没见的顾安雅。
她瘦了,也憔悴了许多,想必这段日子过得并不顺心。
顾安歌刚准备向她问好,她却骂道:
“顾安歌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顾安雅的眼里充满仇恨的色彩,顾安歌被吓到,喃喃的叫了一句“姐姐”,结果顾安雅尖锐的反驳“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顾安歌想从地上起身,她却抬腿又踢了她一下,将她踢回地上。
“你毁了我们家的幸福,我也要毁掉你!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
顾安雅失去理智般的疯狂的笑着,甚是骇人。
说完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饮料瓶,凭直觉顾安歌觉得饮料瓶里不是普通饮料,心道“不好”,手上去没有力气支起身子逃跑。
眼看着顾安雅扭开瓶口就要朝顾安歌泼过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言爵风从车里奔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她的瓶子,整瓶的液体泼向顾安雅的脸,只听一声尖叫,她捂着半边脸倒在地上挣扎着。
而言爵风因为用力过猛也栽倒在地上,手臂被地上一块石头划出长长的一条血印。
顾安歌吓坏了,急忙爬起来去看言爵风的伤势,而这个时候,顾安雅又发疯似的从地上起来,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的她抓起一块碎玻璃就往顾安歌背后捅去,想要和顾安歌同归于尽的心理太强烈,支使着她力气比普通人还要大上几倍。
言爵风见状拼尽全力将顾安歌护在怀里,转了个身,生生让尖锐的玻璃刺入了他的后背。
随后他反手将顾安雅推到一边,撞到路边大树的顾安雅昏了过去。
顾安歌摸着言爵风的后背,满手都是血,她哭喊着求路边的好心人帮他们叫救护车,有人帮忙拨了120,顾安歌搂着脸色苍白的言爵风,泪水决堤似的滴在他身上、脸上。
“蠢女人,哭什么,我还没死。你受伤了吗?”他缓慢的说道,伸手替她拭去泪水。
“没有,你感觉怎么样?”她抽泣着问。
“还好,死不了。你笨死了,叫你等我五分钟就变成这样,真是我命中的克星。”
他明明是在骂她,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的,声音也异常温柔,又或许是失血过多让他没有力气在板起脸教训她。
这个时候顾安歌却宁愿再看到他对她冷嘲热讽时的神态,起码那样的他是健康平安的。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医护人员将言爵风台上车,顾安歌也跟着上了他的那辆车,一旁的顾安雅被送上了另一辆车。
顾安歌这个时候谁都管不了,一颗心悬在言爵风身上,生怕他有什么事情。
去到医院以后,接到电话的聂泽也急忙赶来了,忙里忙外打点一切事项。
顾安歌紧张的等在急救室外,她想或许她真的是他的克星,自从遇上她以来他总是三不五时的进医院。
如果这次言爵风因为她而有什么事情,她真是欠他更多了,恐怕还都还不清了!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医生走出来了,顾安歌连忙询问医生情况。
“病人手臂上只是皮肉伤,没什么问题,后背的伤比较严重,玻璃划了一个十厘米的伤口,而且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
现在我们给他做了消炎处理,一会要去打一针破伤风,然后再缝针,留院观察。”
“我不要打针。”趴在病床上的言爵风原本处于半昏迷状态,听到医生的话却清醒了,强烈拒绝打针。
顾安歌安抚着他,一再说着打针了伤口才不会感染,却都没用。
“你是不是怕打针啊?”她突然想到他虽然住过好几次院,但从来没有打过针。
言爵风别扭的扭过头,拒不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看到他的反应,她也能猜到了。
“别怕啦,我陪着你好不好,打针不疼的,就像蚊子叮一下。”
“你少来,小时候奶奶也骗我打针不疼,就像蚊子叮,都过了十几年你们的伎俩能不能换一下?总之我不要打针。”
“医生,不用管他,该打针您就打吧,这里有我。”
向来在言爵风面前温顺的像小兔子的顾安歌这回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公然无视言少的命令,决定强行执行。
“顾安歌!”
“唔,别这样嘛,你伤成这样我很愧疚,所以为了让你早点好就打一针吧,我就在旁边陪着你好吗,我保证,真的不疼!”
顾安歌又是卖萌又是装可怜的哄着言爵风。
可是极度要面子的言少还觉得在自己女人面前脱裤子打屁股针简直就是一件备受侮辱的事情,但是奈何他现在趴在床上动惮不得,只好任人宰割。
顾安歌,你死定了,等我好了就收拾你!
言爵风咬着牙在心里想着,却被臀部上传来的一阵酸痛吓得紧闭双眼。
之后要缝背上的伤口时,顾安歌让医生帮言爵风打了麻药,不然那么长的一道口子缝下来,他一定会炸毛。
打点好言爵风以后,顾安歌才听隔壁抢救室的医生说,顾安雅被硫酸泼到脸上,毁容了。
顾成国和谢兰已经赶了过来,谢兰正趴在顾安雅的病床前伤心地哭着。
顾安歌想去看看顾安雅的情况,刚一过去,就被顾成国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