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洋摔在地毯上,头顿时一阵发昏,他晃了晃脑袋,扶着一根圆柱缓缓站起身,刚抬头,便看见殷锒戈的拳头迎面而来。
温洋吓的叫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疼痛久久不至,温洋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才看到殷锒戈的拳头就停在自己眼前毫厘之远的地方。
温洋冷汗直流,吓得背靠着柱子缓缓坐在了地毯上,同时也在想就这么一而再的忍下去,以后的生活真的就能恢复如常吗?
殷锒戈居高临下的看着垂着头的温洋,沉声道,“我要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文清”
“恨他?”温洋垂着头,望着地面苦笑着,“我这辈子除了你,从来就没有真正恨过谁。”
殷锒戈脸色更加阴沉
“你应该去问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温洋的愤怒被一点点的拉扯了出来,恐惧也逐渐被愤恨所驱散,“为什么我所珍视的东西他总要夺走?!”
殷锒戈微微愣了一下,他怔怔的看着眼前悲愤欲绝的温洋,心里突然浮起一丝丝异样这个男人所珍视的东西被文清夺走了?
被文清夺走?
珍视的东西?
自己完全可以满足文清对物质的全部追求,所以文清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所珍视的某样物品感兴趣难道这个男人所珍视的指的是自己?
殷锒戈微眯着眼睛,下一秒连看温洋的眼神都变的古怪起来。
温洋感觉到气氛有一丝不对劲,殷锒戈望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意味,着实让他感到不舒服。
温洋也没太在意,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只相信他说的,但他真的不是我推出阳台的,他是为冤枉我才自己跳下去的,我本来想拉他上来,可他就是不抓住我的手”
殷锒戈脸色已恢复成一开始的冰冷,“他头上与腿上的伤是你弄的吗?”
温洋一愣,气势顿时下去一半,“是我弄的,可是是有原因的,他把额”
殷锒戈突然掐住温洋的脖子,“你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吗?你骂文清一句我断你一根骨头,你现在居然伤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弄死你?!”
殷锒戈并没有太收紧手掌,所以温洋还未到窒息的地步,但依旧呼吸困难,他双手扒着殷锒戈的手,几秒后却渐渐放下了,“你就这样掐死我吧反正就算活着,有你在,我也生不如死”
殷锒戈目光骤然一暗,他猛地收紧手掌。
温洋微仰着头,看着渐渐模糊的天花板,心想着自己死后会有什么陪伴,最后却可悲的发现,死后的自己依旧是孤独的,也只有那群流浪动物们的陪伴好像也和活着差不多
也许唯一的好,就是没有殷锒戈
温洋缓缓闭上了眼睛,殷锒戈却突然松开了手。
突然放手的殷锒戈显的更为暴躁,他瞪着地上的温洋,仿佛蓄积了无数的怒火无法喷发。
他不愿意承认,他下不去这个手
温洋吃力的坐起身靠在柱子上,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