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特立独行,又不是瞎子。
在这里,他们能够更容易的购买到想要的武器、药品等等物资,然后,再建立相应的据点,也许五年,不,三年就能够恢复一些生气。
而如果顺利的话,十年后,当新一代的狼派猎魔人出事后,他们或许会恢复往日里狼派猎魔人的鼎盛。
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老猎魔人更是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很干脆的问道。
“你有什么?”
秦然反问道。
老猎魔人一愣。
是啊,他有什么?
他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鼎鼎大名的‘猎杀之刃’了。
他没有了荣耀,也没有了积蓄,甚至,连曾经的收藏也都没有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他还有什么?
帮助对方扫除艾坦丁堡的邪异?
不!
老猎魔人暗自摇头。
他还没有堕落到用自己的本职工作来做为交换。
那他还有什么?
下意识的,老猎魔人低下头,他看向了自己的靴子。
准确点说是,插在靴子一侧的匕首。
“你想要学习一些匕首技巧吗?”
老猎魔人问道。
“可以。”
“镇子外,我可以划分出一片土地,交给你们使用。”
秦然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他见识过老猎魔人使用匕首的技巧,不同于一般的技巧,早已晋升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对于不同完善、加强自身攻击技巧的秦然来说,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筹码,尤其是当这个技巧,还是没有耗费什么就换来的时候。
老猎魔人咧嘴一笑。
他知趣的没有询问镇子内要干什么。
不说原本的居民,单单是那些‘迷雾’教会的人,就足以让老猎魔人明白,那座镇子会成为‘迷雾’教会新的据点了。
至于那位国王陛下会不会在镇子里安插什么人手?
他认为自己不需要担心这些。
‘迷雾’教会的人一定可以搞定一切的。
拥有‘神灵’的教会,最擅长的是什么?
找出不属于自己的‘另类’。
其中,就包括着叛徒。
不过,那两个混蛋再搞什么鬼?
为什么这么明显的叛乱都没有发现、提前阻止?
祂们在相互提防。
可六世呢?
做为一位国王,也保持着无动于衷。
是因为被那两位震慑?
不、不对!
如果是被震慑的话,就应该装成聋子、哑巴,根本不会对科林册封。
更不会光明正大的提到所谓的‘击杀邪异’了,这完全是将那两位的脸面踩在了地上。
丢脸对于人都是引起愤怒的事情。
更不用说是神灵了。
按照他对祂们的了解,某种时候‘脸面’足以引发一场神战。
可现在还是静悄悄的。
难道……
那位六世真的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力量?
在初步的计划完成后,老猎魔人的思维忍不住的发散,秦然并没有打扰对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
直到老猎魔人收敛了思维。
“抱歉。”
“在那些混蛋的监狱里留下的后遗症。”
“对于那位六世,你怎么看?”
老猎魔人歉意的看向了秦然,再次直奔主题。
秦然十分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
对方不喜欢遮掩。
他也不喜欢遮遮掩掩。
“很奇怪。”
“能够在那两位间保持着平衡。”
“最初我们认为是一种取巧。”
“但刚刚的一幕却告诉我……那位远不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所以,我对他的‘新令’很感兴趣。”
秦然如实的说道。
在秦然最初的想法中,艾坦丁六世理应是在‘战神’和‘灾厄女士’中周旋,维持着一个国王最后的体面,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才对。
不过,刚刚发生的册封,却让秦然有了一些别样的想法。
艾坦丁堡不是两方对立!
而是……
三方对立!
‘战神’、‘灾厄女士’和艾坦丁六世三方。
以凡人对抗神灵。
秦然很自然的有了艾坦丁六世会不会就是‘掮客’暗子这样的猜测。
但随后就否认了。
假如‘掮客’真有艾坦丁六世这样的暗子,就根本不会需要波尔了。
所以,艾坦丁六世不会是。
但却依旧值得玩味。
“我也很感兴趣。”
老猎魔人笑着与秦然对视了一眼后,就继续说道:“关于这位六世,我了解的并不多,我所活跃的年代,大部分的人更多的是关注那位艾坦丁五世。”
“艾坦丁五世?”
“他是什么样的人?”
秦然不介意通过旁枝末节,更多的了解艾坦丁六世,对方的父亲显然是很好的切入点。
“贪婪而又精明。”
“好大喜功却又实力强大。”
“喜好华服、美食,但不近女色。”
“在那位王后去世后,就没有再和任何一位女士近距离的接触过。”
老猎魔人想了一下后,说道。
“实力强大?”
“达到了什么程度?”
秦然询问着关键点。
“和你刚刚挥出的一剑,相差无几的程度。”
老猎魔人回答道。
5阶吗?
秦然眯起了双眼。
“我记得这位君主是病倒的吧?”
“甚至,因此去世。”
秦然继续问道。
“嗯。”
“是病倒的,但真正带来死亡的是‘静夜秘修会’,他们利用邪异掠夺了那位国王的生命——也正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我们才会追击‘静夜秘修会’,然后……可以说,那就是‘黑灾’的序幕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
老猎魔人话语一顿后,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在老猎魔人的脸上,带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愤恨、心痛。
秦然注视着对方的表情。
当看到一切都平复后,秦然这才接着开口。
“猎魔人给与‘灾厄’的后手是什么?”
曾经霍鲁夫向他坦诚过,‘灾厄女士’之所以没有真正意义上成神,就是猎魔人们的设计。
不过,霍鲁夫并没有说完。
秦然希望从眼前的老猎魔人这里知道答案,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念出‘灾厄女士’全名,只是提到了‘灾厄’一词。
可令秦然失望的是,对方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那场战斗我是参与者,但却没有经历到结束,我留下断后,等我醒来时,我就在监狱内了,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老猎魔人满含歉意。
“这样吗?”
秦然失望的低声自语。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交谈的时候,卧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砰!
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