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已经开了金口,赐司马艳儿为九弟的侧妃,你让本宫如何开口?”
“臣妾自知家世不如司马艳儿,经过此番之事,原本也没有了争斗之心,可是,如今皇上赐司马艳儿为侧妃,臣妾才斗胆也求一个侧妃之位。臣妾求皇后娘娘成全。”
皇后闻言冷冷一笑,心想,这臣妾到真的是消息灵通。
“侧妃,诚如你所说,司马艳儿都只能是一个侧妃,你又凭什么和她一争?又凭什么认为你也可以成为侧妃?”皇后此话说得极为刻薄。
柳贵妃脊背微微一僵,随即说道:“臣妾甘愿做九殿下身旁一个暖房丫头,只求皇后娘娘成全臣妾这唯一的一个心愿,臣妾肝脑涂地,生生世世结草衔环以报皇后娘娘大恩大德。”
“可是,这事并非本宫一人说了算,一得九弟同意,二还得司马艳儿同意,否则,你这过去,岂非也是受罪?”
“臣妾不怕辛苦,不怕委屈,不怕受罪,只求可以常伴九殿下左右,求娘娘成全!”
柳贵妃说完,又咚咚咚磕起头来,这一次,她一直磕,未曾停。
皇后见柳贵妃如此,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半晌,才道:“好吧,本宫就试试和司马艳儿谈一谈吧。”
就这样,肖飞杨跪在殿内,柳贵妃在皇后殿中磕头,而司马艳儿却坐在院内,她听着小宫女将发生的事情逐一说了一遍,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死结,若是皇上不肯让步,那么,肖飞杨还真的跪死在殿前不成?
司马艳儿满心担忧,却又不想被深深卷入,她依旧深深可可的记得,这深宫如海,任何一个人进了后宫,都会被这染缸污染,渐渐失去自己的本心。
她不想成为后宫内的一员,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肖飞杨和皇帝如此斗下去。
或许,她该考虑离开?司马艳儿正自盘算这样的可行度有几分时,一个小宫女跑了进来,“司马姑娘,司马姑娘,您快准备准备,皇后娘娘过来了。”
司马艳儿略微沉吟片刻,缓缓起了身,“司马艳儿恭迎皇后娘娘凤驾。”
“不必多礼,起来吧。”皇后说着,径直进了殿,司马艳儿无法也只得跟了进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宫今日目的,想必司马姑娘早已猜到几分了吧?”
司马艳儿却淡淡一笑,“司马艳儿何德何能,如何能猜到。”
“司马姑娘聪慧,早已是人尽皆知之事,如今如何反而谦虚起来了。”
“司马艳儿惶恐。”司马艳儿小心的应付着,心里却不明白皇后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了肖飞杨,还是为了柳贵妃。
“今日殿上,九弟与皇帝顶撞起来,说是非你不娶,这样的混账话,亏了九弟也说得出口?”
司马艳儿知道皇后娘娘这一番话只是个开头,便沉默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如今九弟还跪在殿中,皇帝也没有表态的意思,本宫适才去劝了九弟,他不肯走,本宫又去看了皇帝,他却也不见本宫。”
司马艳儿知道依旧还未入正题,便依旧沉默不语。
“九弟对你呀,可真是一番痴心。”皇后终于话锋一转,转到了司马艳儿的身上,“一向都未曾见九弟如此顶撞皇上。”
“民女在不知此事,民女惶恐不安。”司马艳儿淡淡的说着,低眉垂眼,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皇后盯着司马艳儿看了很久,却发现自己看不破司马艳儿的心事,不禁眉头越发皱起,觉得这司马艳儿果然是个不好掌握的人,这样的女人,太有主意不适合在肖飞杨身边,这样的女人不容易掌控和看破,更不适合成为肖飞杨的正妃。
皇上无子,将来的江山极有可能是肖飞杨的子嗣来坐,而她是忆忆的母亲,她如果为肖飞杨的正妃,忆忆就是太子。
她就是太后,难道她做了太后还要和司马艳儿斗法?
皇后在此时,终于下定决心要扶持柳贵妃了,只因为肖飞杨的不肯让步和司马艳儿的难以掌握。
“这些事情,想得本宫头痛,便想来司马艳儿这儿坐坐,听闻司马姑娘学贯今古,想必也知道一些典故,不如讲些典故来给本宫听听如何?”皇后忽然斜斜一软,右手撑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Xue。
司马艳儿想了想,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想听个什么故事?”
皇后沉默了几秒,才说道:“便说说额皇女英的故事吧。”
司马艳儿闻言心中冷冷一笑,知道皇后这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正题,而此时此刻,司马艳儿也明白了,皇后此来,不是为了肖飞杨,而是为了柳贵妃。
只是,司马艳儿倒想不通了,这皇后为何一直对柳贵妃青眼有加?若是说之前柳贵妃伪装得好,她未曾识破,可如今柳贵妃指使钦天监,又险些将皇上的病耽误了,害得皇后也遭到了不少大臣诋毁,说她举荐柳贵妃。
按理来说,若是皇后够聪明,此时此刻应该是和柳贵妃划清界限,尽量不要往来才对,可为何,如今又为了柳贵妃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