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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调又冷又坚决,断然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消息很快传到了长青宫。灵沼最喜欢扶薇慢慢垂下眼睛, 看着自己被交叠捆绑起来的手腕。宿流峥打了个结,忽又迟疑了。等下扶薇又要凶巴巴地骂他、打他,宿流峥甚至一瞬间的怀疑, 若扶薇执意不准,他还能坚持吗?他有那个志气吗?他抬眼去看扶薇, 去细瞧她的神情。他甚至为了得偿所愿, 放柔了声音去央求:“我会有分寸,不会胡来的。”扶薇轻“嗯”了一声。宿流峥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脑子里还有一点懵。扶薇居然同意了?他试探着去解扶薇的衣服,扶薇神情淡淡亦不见厌烦和抵触。宿流峥胆子打起来, 将扶薇的脚腕也绑在了床柱上。扶薇:……扶薇欲言又止, 仍是默许了他。
她默许宿流峥的胡来,任由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扶薇有时望着他心中一片困惑和茫然, 可是下一刻又被浪潮卷得理智散去,聚不了神。扶薇放纵了宿流峥, 也放纵了自己。让自己跟着他于浪潮中晃漾。长夜慢慢, 扶薇昏睡过去。双手被绑着,她动作别捏地趴在枕上睡去。宿流峥解开缠绑在她手腕上的布带,看向她的手腕,惊见她皙白如雪的手腕上被布条勒红了一道。他明明绑的时候没有绑得太紧啊!宿流峥的视线再落在扶薇的身上。她纤柔似雪的锦缎玉身之上,斑斑红痕,皆是他所留。宿流峥看着自己的杰作, 突然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在夜色里十分响亮。扶薇在睡梦中亦微惊地蹙了下眉,可疲乏让她没有睁开眼睛,继续睡去。接下来的几日, 宿流峥白日去朝堂忙碌,到了晚上夜夜宿在长青宫。陛下的一举一动皆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宫里上上下下原先还因为扶薇身份今非昔比而有了轻怠。可如今陛下夜夜宿在长青宫,反倒是敲打了宫人,宫里的人哪里还敢怠慢?恨不得变着花样哄着、供着扶薇。“这几日都忙着什么?”扶薇问。“认人。”宿流峥神情略显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大臣太多了,还都穿着一样的朝服,难记啊!”扶薇纠正他:“朝中文武百官的朝服皆按照品阶设定,并非都穿得一模一样。”“反正都差不多。”宿流峥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而且几乎还都是老头。他们要是穿得花花绿绿的,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可就好记多了!”宿流峥眼中光芒一闪,顿时有了个主意。第二天上朝时,他下令让所有朝臣明日起不许穿朝服上朝,都要穿私服,且必须穿昨日在家中时穿的衣裳,连续穿七日。下了朝,朝臣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着陛下这道旨意的深意。所谓君心难测,陛下的任何一道命令都会让朝臣多想。“陛下莫不是打算进行朝臣人员调动?意为暗示咱们,今日品阶未必是明日品阶。”“或许陛下是想革新品阶制度,重新梳理出一套官员品阶制度?”“要我看,陛下让咱们穿着常服上朝,何况不是在敲打咱们,不管现在身居几品,不管官大关小都是陛下的臣子,都该鞠躬尽瘁!”“那为何让咱们穿昨日居家常服?莫不是想要看看咱们平日里生活是勤俭还是奢靡?”“那明日……咱们是真的穿昨日衣裳还是换布衣上朝……?”朝臣们一边议论着一边归家,到了家里仍在冥思苦想,恐怕这一夜都睡得不安稳。他们万万想不到,宿流峥只是想更方便地认人而已……宿流峥一回京就开始捏着鼻子接手朝政,可登基大典却是挑了黄道吉日,晚了些时日。御绣坊所有绣娘日夜赶制,为新帝裁了多套龙袍。灵沼领了扶薇的命令,往御绣坊跑了一趟,让他们将做好的龙袍送到长青宫里。御绣坊的管事太监连连点头,送走了灵沼,管事太监在心里感慨——流水的皇帝,铁打的长公主。龙袍送到长青宫,扶薇一件件仔细翻看,又不厌其烦地让宿流峥一件件穿给他看。宿流峥已经换了好几身,终于不耐烦地问:“不都一样?”“看来你不仅是不认人,而且是眼神不好。”扶薇又拿了一件龙袍递给他。她挑眉:“不耐烦了?”“没有。”宿流峥立刻接过来,将龙袍换上。换几件衣裳有什么可不耐烦的?扶薇花心思给他挑选,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样?”宿流峥换好了衣裳,屁颠屁颠地转了个身。“衣裳是挺好的,就是没个皇帝的样子。”扶薇拿起另外一件龙袍递给他,“选好了,就穿这个。”又换?宿流峥把话咽下去,乖乖地换上。扶薇走过去,绕着他慢步走了一圈,将他袖口和后衣襟的褶皱抚平。她再打开桌子上的箱子,在里面仔细挑选玉佩。这些玉佩已经是下面的人仔细挑选过一轮了。扶薇虽然不太喜欢佩戴首饰,可她对金银玉石首饰的眼光很挑。她仔细挑选着,一会儿不满意地摇头,一会儿又将稍微满意的玉佩放在宿流峥的眼前比量着。“就这个。”扶薇垂着眼睛,将一块雕着闲云孤鹤的上好玉佩戴在宿流峥的腰间。宿流峥垂眼看她,因为她对自己的上心,有些不自在。扶薇这才想起来问宿流峥他自己喜不喜欢。她抬眸望向他,问:“你觉得如何?”“好。”宿流峥连看都没看,嘴已经比脑子快一步做了反应。他又问:“都挑好了是不是?”扶薇摇头,道:“不仅要戴玉佩,也要搭一个香囊才好。”扶薇打开另外一个盒子,里面摆着几个绣娘精心刺绣的香囊。挑选香囊要简单许多,根据刚刚给宿流峥挑选的龙袍和玉佩,选一个颜色相宜的便是。宿流峥问
', ' ')(':“什么时候你能给我绣一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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