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决心和我断绝关系了,现在还来问这些,有意思吗?”陆尔淳反问。
陆旭阳被陆尔淳看的全身发毛,陆尔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反而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话题了,也没办法探究陆尔淳到底知道多少。
看着陆旭阳此时的表情,如热锅上的蚂蚁,里面白若水哭得凄惨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陆尔淳当然知道陆旭阳是想要从自己这里探听底细,既然他这么担心,自己偏偏不如他意,就让他这么端着,猜着,这种日子比任何时候都难过。
杭誉也乘坐电梯上来了,知道杜奕衡死了,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一眼,却没想到一出电梯,就看到了针尖对麦芒的陆尔淳和陆旭阳父女俩,有时候,杭誉也猜不透这对父女,陆尔淳曾经也是陆旭阳捧在手心里宠大的,是陆旭阳最疼爱的女儿,可现在,陆旭阳不仅公开和陆尔淳断绝父女关系,将陆尔淳扫地出门,甚至不惜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在陆尔淳的身上,而陆尔淳始终都没有出面反抗和辩驳一句。
外人不知道,他是清楚的,一直以来都是陆泽熙对陆尔淳有情,陆尔淳是拒绝陆泽熙的,但是陆旭阳却公开表示,是陆尔淳勾引陆泽熙。
杭誉硬着头皮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伯父!”对陆尔淳,只是一个眼神,没有任何的言语,陆尔淳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大约是厌恶极了杭誉。
“杜奕衡刚死,我们在这里聊这个话题,不合适!”陆尔淳漫不经心的开口了,说完便是擦肩而过,走向病房的方向。
陆旭阳的脸色很难看,意识到杭誉一直盯着自己,这才换了一个无奈的口吻说道:“尔淳真的是变了很多!”
杭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陆尔淳的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从前的刁蛮已经褪去,如今的她似是洗尽铅华,涅盘重生,锋芒毕露,有一段时间,他也因为她的变化感到欣慰,觉得陆泽熙是苦尽甘来了,可后来他觉得她的变化是可怕的,只是变得更加残忍罢了。
杜奕衡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脸上没有盖白布,白若水就跪在床上嘶声力竭的哭着,就连断了一条腿的杜奕峰此时也坐着轮椅过来,眼眶红红的,看到陆尔淳进来,眼中染上了愤怒,“陆尔淳,你来干什么?你害死我大哥,害我断了一条腿,你还不满意吗?现在来是看笑话吗?”
陆尔淳波澜不惊的看着杜奕峰,所有人都以为陆尔淳多少会忏悔一下的时候,却听到陆尔淳讥诮的声音:“这些年,杜奕衡活着的时候,你们兄弟阋墙,明争暗斗,如今他死了,你跑来猫哭耗子,兄弟情深,杜奕峰,你不觉得恶心吗?杜奕衡有多巴不得你死,你心里不知道?你若是真的尊敬这个大哥,又岂会背着他做出叔嫂勾搭的下作事?”
几句话说得杜奕峰面色难堪,红着眼睛盯着陆尔淳骂道:“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还不是贱人一个?”
杭誉就站在病房外,将里面的争吵听得一清二楚,原以为陆尔淳会发怒,却没想到陆尔淳轻笑一声,“对,我就是勾引了陆泽熙,那也要陆泽熙愿意啊!”这句话分明就是打了一旁的林珊一个耳光,她抬眸怨怒的盯着陆尔淳,却是敢怒不敢言。
“够了!”一直趴在床边悲痛的白若水突然站起来,抓起一把水果刀,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却发现白若水手中的刀刃对准她自己的脖子,似是在以死相逼,“陆尔淳,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