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手上稍稍用力。
额头伤口处蛰噬的感觉让汪寻湛皱眉,“恩…”他轻哼抗议,传达自己的烦躁。
白楚将纱布拿开,“疼了?”
“…”
没等汪寻湛开口,白楚低下头,将自己的嘴唇轻压在他的额头上。舌头划过伤口的边缘,用唾液将皮肤纹理填满,来回画着圈。湿润感在额头处开始放大,汪寻湛看着白楚的脖子,舌头的移动带着喉结上下起伏,“白楚…”
“恩…”白楚闷哼,却没有停下来。
湿滑的舌苔碾过伤口最外围,刺痛夹杂酥麻从神经末梢开始传递,汪寻湛口干舌燥的吞咽着口水,“你又找什么操!”
语闭,引来的便是更为强烈的碾压感。舌头迅速划过伤口表面,白楚来回撩拨。
汪寻湛忍无可忍,用手臂撑着床翻身,将白楚压在身下,“你舌头这么好用,不如舔舔别的?”
白楚舔舐自己的嘴唇,“不乐意…”他推开汪寻湛,迅速从床上站起来。
真是对这犊子太仁慈…汪寻湛烦躁的想,他看着白楚脱掉衣服,露出肌肉匀称的后背,猫头鹰那双眼睛再一次与汪寻湛的目光撞上。白楚走进卫生间,关上门,始终没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人。
这晚上闹得有些不欢而散,白楚洗了澡出来,汪寻湛没吭声进去卫生间。
等到汪寻湛出来时,瞧见白楚拿了被子躺在沙发上。
他的床足够两个人睡,白楚这脾气闹得汪寻湛心里也不痛快。他扫过白楚那张俊俏的脸,闭着的眼睛,睫毛微微浮动。汪寻湛走进房间,接着关上门…愿意在沙发上呆着,那就好好呆着。
汪寻湛对着镜子处理了伤口,转身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躺下。
汪寻湛睡意正浓,朦胧之际,听到敲门的声音。
他下意识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白楚推开门,站在门口,手里抱着被子…他轻靠在门框处,“沙发不舒服。”
汪寻湛愣了片刻,直觉‘喝多了’的白楚情绪起伏确实比想象的大,这也不难理解最初带着宿醉给林晨发来的短信中怒气冲冲的口吻。
见汪寻湛没吱声,白楚又开口:“汪老板,你的沙发不舒服。”
汪寻湛被逗乐了,刚刚是哪个孙子自己要去睡沙发的?!“我看你刚刚不是挺喜欢那沙发?”
白楚耸肩,“我今天不想操…”
这话说的好像是汪寻湛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等着白楚操一样…“谁告诉你我今天想操你了?”
“这样,”白楚扬起嘴角,“那我误会了。”
汪寻湛又开始头晕了…每次跟这混蛋多说几句话,就得给自己做个深呼吸…他重新躺下,思索着是否应该往旁边移动些地方,给白楚留出半边床的空间。
白楚瞧着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再停留片刻,他随即转身,拉上门。
汪寻湛重新看向紧闭的房门…真是‘识趣’!
第二天两人去了医院,对于昨晚的‘口角’都没有再提起。虽说汪寻湛掏了钱,但他也没打算咄咄逼人,就像他昨天跟白楚说的,‘何必在乎那些找不痛快的人呢…’
骨科在一楼,汪寻湛跟白楚走到值班大夫办公室门口,便转身上楼去了外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