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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老这是作甚?”元玄故作不解地蹙眉,“我替徒儿分忧,何错之有?”
“呵,说得倒好听。”周炎霆紧握长鞭,表情不忿,“你只是见不得徒弟站得比你高罢了!”
眼看着她又要抽下一鞭,袁满赶紧冲到两人之间劝道:“别吵了别吵了,此事不该由我们做主。”
说罢,他和蔼地看向我,“费祥,你来决定吧,是否收下这些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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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视线顿时汇聚在我身上,我心里慌得不得了,面上却装得不卑不亢,说:“我听师尊的。”
“荒唐!”周炎霆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向了我,“你既已至元婴期,便算是出师了,为何还要任他摆布?”
“我不曾出师。”我摇摇头,情深意切地望向元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永远都是师尊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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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炎霆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她还是不肯放弃,又将矛头指向那些前来拜师的修士们,“那你们呢!你们不是要拜费祥为师吗?难道就甘愿被别人带走?”
座下之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若那人是岢莲仙尊的话……貌似更好……”
话音刚落,人群纷纷传出赞同之声。
周炎霆气得掐起了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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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玄浅笑着对周炎霆道:“希望周长老能早日想明白,无理取闹的人究竟是谁。”
显而易见的挑衅,却让人挑不出过错。
“你们会后悔的。”女人恨恨咬牙,背过身不再理会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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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轮筛选,入宗的人选已然确定,长生宗又涌入了一批新鲜血液。
虽然大部分向我拜师的人都被元玄截胡,但我身为长老,总不能一个徒弟都不收。
所以最终我的门下还是多了三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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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宗试验结束后,两男一女便殷勤地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向我介绍自己。
我没兴趣记住他们的名字,也不想履行师父的义务,毕竟我只是一条突然被推上了长老之位的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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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玄明明一直都希望我做一个不思进取的废人,这次却一反常态将我捧到了很高的位置。
我好怕自己掉下去摔死。
元玄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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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问起,元玄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周炎霆的手最近伸得太远,虽然还不至于威胁到我,但终究看着心烦。”
“光靠我明面上的这些势力,不足以压下她的野心。所以我才会扶你上位,有你我两位长老一同威慑,她再大胆,也总得消停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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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我会处理,你无需做什么,和往日一样即可。”他伸手将我垂在鬓边的发丝挑到耳后,话中带着对我的纵容。
这些势力之间的勾心斗角我本就不愿参与,听元玄这么说,我立马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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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安心多久,我就想起了我那三个倒霉徒弟。
他们又该怎么处理?
总不能都杀了吧,新收的徒弟全部死于非命,周炎霆估计要把我当成元玄二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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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之时,你不是收留了三个逃过灭门的修士吗?那三人我替你探过口风了,倒是对你忠心耿耿,嘴也严实。”元玄提议道,“不如让他们替你教导徒弟。”
还有这种操作?
要不是元玄提起,我都快忘了那三个当初碰瓷我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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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上那三人时,才发现他们在长生宗内竟都混得不错。
兴许是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们修炼得比正式弟子还要刻苦,修为最高的那个甚至已经摸到了金丹期的门槛,当那三个新入门弟子的临时师父倒也不算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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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您怎么来了?”他们站在不远处望着我,眼神热烈,却不敢上前一步。
仿佛把我当作了什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珍物,觉得靠近便是玷污。
不至于,真不至于。
虽然已经从元玄那里听说了他们对我的态度,但我还是尴尬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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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单明了地向他们表明来意道:“我的伤病还未痊愈,经常需要闭关养伤,可能会无法及时给予徒弟教导。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拜托你们替我给徒弟解惑吗?”
“当然可以!请您放心。”他们答应得十分爽快,甚至没有接受我递给他们的酬劳。
然后他们就会发现我一年四季都在“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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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日里一直躲在元玄的静室内吃喝玩乐,当元玄想要时,我便履行炉鼎义务。
偶尔外出透气,我也会顺便探望一下那三个倒霉徒儿,免得他们以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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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最高的少年人一看到
', ' ')('我便欢欢喜喜地向我奔来,显摆道:“师尊!我突破到筑基三层了!”
“不错。”我揉揉他的脑袋,摆出温和的笑脸。
“多谢师尊夸奖。”少年很快又红着脸跑开了。
其实我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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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常年不见人影,但自认态度足够温柔,给的资源也多,所以那三个倒霉徒弟不仅没对我产生怨言,貌似还挺喜欢我。
可能也有我这张脸的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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