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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内不仅没有杜明所说的那般混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井然有序。
是造反的人已经被镇压了吗?
我心中满是疑惑,还没搞清楚当前的局势,就看见某个老熟人领着另一个人穿过教众的簇拥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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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教主。”
程荀先是对着元玄行了一礼,随后便转头对身旁少年模样的人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就说教主肯定会回来的吧,你还不信。”
那人窘迫地低下了头,轻声道:“亲眼见到教主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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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高高瘦瘦看起来有些病弱,肤若凝脂,面若好女,一头银白的长发在腰间用红绳收尾,眼眸更是十分罕见的赤红色,长而密的睫毛蝴蝶一般楚楚可怜地扑扇着。
好家伙,这是哪儿来的美人?
我不禁望向元玄,却看见他对着小美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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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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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假笑着对那小美人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叫费祥。”
小美人愣了愣,随后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笑道:“原来你就是费祥,久仰大名。我叫千岑雪,是教主的私人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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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这么漂亮只是个私人医师?
我不信。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说出的话也变得咄咄逼人:“我跟了元玄这么些年,怎么从未见过你这个私人医师?你什么时候入教的?”
闻言,千岑雪忍俊不禁,“我算是最早入教的那一批人了。教主很少受伤,正因如此我也鲜有用武之地,无事时就闭门不出,一心研发药品。教内很多人都没见过我,您不必感到奇怪,教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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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长得比我好看,名字比我好听,本事貌似也比我强,元玄甚至还对他笑,我没有任何喜欢他的理由。
可是他叫我教主夫人诶。
他好懂事,我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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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伤易治,暗疾难疗,以防万一,教主还是随我去做个检查吧。”
千岑雪转身带路,元玄一把扯过还在发呆的我跟了上去。
程荀则留在原地组织教众回到各自的岗位,甚至喊出了“等教主休整好,咱们就去长生宗大闹一场!”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来鼓舞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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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岑雪领着我们进了一间只点了两盏油灯的昏暗屋子。
屋内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只摆着一张空荡荡的木床,床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顶上盖着一层薄纱,可能是怕长久没人使用而落灰。
“抱歉,事出突然,我还没备好病床。请稍等片刻……”
千岑雪加快脚步走到床边,看样子是要铺床,这时一直默默跟在我们后面的杜明突然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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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一手抓着小美人细瘦的手腕,另一手则抖开了床垫漫不经心地铺床,易容后的脸凹出一个殷勤的笑容。
“我来吧,先生的手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
“谢谢……”道完谢后,千岑雪后知后觉地望向对方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杜明一松手,千岑雪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窜了出去,一路逃到守在门边的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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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在铺床,元玄在装傻,我不知道该干嘛,就回头看向千岑雪,没话找话道:“这屋子这么暗,是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只是我身体差,见不得光。”千岑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像是被杜明刚才轻浮的举动吓得不轻。
小可怜,长得好看是比较容易被变态缠上,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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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发了善心,安抚地拍了拍小美人的背,入手却是一片滚烫。
这人身上怎么这么烫?
大概是发烧了吧,他不是说自己身体不好吗。
我没有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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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好后元玄便躺了上去,千岑雪坐在床边艰难地抱起了元玄的一只手臂。眼看着小美人细长白皙的手指按上元玄的手腕,我又有点坐立不安了。
好在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千岑雪眉头紧皱,对着元玄耳语了几句后便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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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立刻追了上去,没过多久元玄默默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眼神示意我跟过去。
虽然我不清楚元玄计划了些什么,但按照他的指示做事总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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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跟上杜明时,却见他已经揭下了脸上的伪装,正以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将千岑雪按在墙上,膝盖顶入了小美人的两腿之间。
“师弟,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他掐着千岑雪的脖子恶狠狠道,“是不是以为躲进
', ' ')('魔教我就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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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能解我的毒的人除了我自己就只剩下你了。而且你知道的,我一直对魔气很敏感。”
“那个叫费祥的魔修中了我的毒却活了下来,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
“你的算盘确实打得很好,要不是魔尊看重那家伙,让你为他解毒,我也许一辈子都想不到你这么胆小的人居然会为魔教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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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开……”
千岑雪被他掐得面色发白,好似随时都会昏死过去,“这里……可是魔教……你这样潜入进来……就不怕……教主杀了你吗……”
“我当然不怕,你的教主早就傻了,现在只是一具受我操控的傀儡罢了。”杜明得意地笑道,“他不仅不会来救你,还会乖乖帮我扫清一切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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