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2)

李景胜朝地上唾了口唾沫,呸一声,“老公个屁老公,我去你妈的老公,我跟你早就离婚了,现在我跟你,狗屁关系都没有,”手指头几乎指到王雪柔的鼻子上,“你给我拎清楚了,今天我不弄死你,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不过这事我跟你没完,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

李复忍着没说话,王英姿可忍不住了,毕竟是亲生闺女,她过来挡在两人当中,“我说,景胜,你指着小柔骂他妈的,是骂给谁听呢?”

王英姿本以为这么说,怎么样也能压一压李景胜,谁知道他丝毫不给面子,梗着脖子就上来了,“我今儿个,就爱谁谁了,你们觉着我骂谁,我就骂谁,别说骂,我还准备动手呢,你们俩,要在一起过,就过,过不了,就滚,你们把我和我爸当没当过一家人?”

身子发虚,眼前黑乎乎的压下来,李景胜想起自己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嗓子又抖起来,硬撑着平复下去,他不愿意给王雪柔瞧了一点软弱去,不想随了她的一点点心思,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嗓音里还有隐约的破碎和不甘,“如果你们真把我跟我爸当一家人,会这么整我老婆吗?”

“我老婆有什么错?你们要这样一次次的去算计她?”

“真算起来,她确实有错,错在嫁了我。”

“我护不住她。”

“我虽然没护住她,但我得给我的孩子讨回个公道。”

说完,他又扑了上去。

第42章 老头

王雪柔穿得少, 就一件睡裙,被李景胜当胸一把扯住, 腰侧直接被撕裂了,衣衫不整的,露出侧面的一大片雪白。

李复再不合适待下去,转身回了房间, 小一辈有小一辈的命数, 他管不了,他一个后爸,还能说什么。

只剩下王英姿去扯, 去拉, 可是李景胜一米八五的个子,又且是她能拉得动的?

王雪柔被揪着衣襟惯出去, 砸在茶几上,咚的一声, 把王英姿吓呆了,也把王雪柔气疯了。

她几乎站不起来,后背痛的麻木, 一边的乳/房整个露出来, 她也不管,只是看着李景胜,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李景胜,你疯了吗?你清醒一点, 仔细看看,我是谁。”

“那个女人是不是把你孩子打了?你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我以后都会相信你,再不跟你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重新开始。”

李景胜声音发厉,“重新开始?你是不是犯/贱啊?从前日子过得好好的,你非不过,我放手了,你又开始犯/贱。”

王雪柔阴着脸,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赤/裸裸的辱骂,“我犯/贱还是你犯/贱?你跟那么个破烂货耗什么耗?我找人查过了,那个女人就是个二手货,她跟你结婚之前谈过恋爱的,早就被破了身子。”

“怎么能比得上…比得上我呢,我清清白白的姑娘身子跟了你,从来没有过别的男人。”

李景胜摇头,“你是想说你从前是个处/女对吧?我告诉你,甭说是个处/女了,你他妈的就是个仙女,我也绝不会再要你。”

“你不跟我过可以,但我也不许你跟那个女人再过下去。”

“你管不着,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李景胜冷笑。

王雪柔咬着唇,“我看你就是犯/贱。”

李景胜笑起来,那笑里透着诡异,“对,我犯/贱,我确实犯/贱,娶了老婆结了婚,还一天天的惦记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你耗什么耗。”又是笑,“不接电话就不接吧,还赶回来找你,被你拿住了把柄。”

“那些事情,都是你自己要做的,没人逼你。”王雪柔提醒他。

“也是,是我要做那些混蛋事,是我对不起姗姗,罪魁祸首他妈的都是我,我怪不了别人,怪不了姗姗,也怪不了你。”李景胜不再去看王雪柔,他转身往门外走,力气被掏尽,背弓着,直不起来,一步一挪,消失在门外。

很奇怪,欧阳姗姗本以为会失眠,噩梦连连,然后被惊醒,但却什么都没有。

她一觉睡到天亮,没做梦,或者她做了,醒来却忘记了。

身上酸痛,下肢无力,腹部还有微微的蠕动感,她揭开被子,去看平坦的小腹,说不心疼是假的,说不后悔也是假的。

可是,世上俗人千千万,谁又有回头路可以走呢?

穿下鞋,下地,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头发乱糟糟的,蓬头垢面。

昨天的伤口已经结痂,黑里还透着些鲜红,丑陋着,狰狞着,直视着欧阳姗姗。

欧阳姗姗对着镜子,调整了角度,找到痂的翘起处,用手指拈住,狠狠揭掉。

鲜血喷出来,没有昨天多,但还是把梳妆台溅得到处都是。

她按了几下,止住血,这才面无表情的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里面有流水声,陈金芝在洗脸。

母女俩个没什么好忌讳的,她推开门,就跟一个打着赤膊的老头看了个眼对眼。

老头皮肤倒是挺白的,腆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大肚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下身穿了一条大裤衩,上身裸着,欧阳姗姗没眼看,眼神微微上抬,就看见老头手里拿着她的毛巾,粉红色带黄色小鸭子的图案,在一个半秃的脑门上来回的擦。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欧阳姗姗表情失控,不说话更尴尬,她十分体贴的没话找话,“我妈呢?”

老头讪讪的垂下手,黄色的小鸭子又擦了擦他的肚子,“你妈还在睡觉。”

原来是陈金芝的姘/头,欧阳姗姗其实并不介意,只是觉得既然最后还是要找,干嘛不早点,也不至于落下这么个泼辣性格,有男人疼的女人,总会来得温柔些。

欧阳姗姗退了出去,等老头洗漱完,这才进去,黄色小鸭子是不能再用了,陈金芝的毛巾她也不太敢用,在洗手台的抽屉里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包湿纸巾,糊弄着刷完牙洗完脸,额头又结上了粉红色的痂,欧阳姗姗的凝血能力特别好,也不容易留疤,多大的伤口,没几天就淡了颜色。

等她磨磨蹭蹭收拾完,老头已经消失了,就像半夜突然出现的灰姑娘一样神秘,只是对象变成了一个半秃的老头。

陈金芝在厨房里捣鼓,没一会儿就端出了两碗小米粥,一碟咸菜,两个白煮蛋,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欧阳姗姗,对着空气说道,“来吃早饭。”

欧阳姗姗去餐桌边坐下,母女两个都没说话,气氛僵着,欧阳姗姗意兴阑珊,陈金芝别扭固执。

小米粥熬的挺浓稠,欧阳姗姗早就饿坏了,一碗粥连喝带吞,几乎算是倒进了胃里,又去剥白煮蛋,看得出来是土鸡蛋,蛋黄蜡黄,最中间的芯冒着稀薄的油,欧阳姗姗三两口咽下去,肚子里还是空落落的,她看还有一只鸡蛋,陈金芝没动,她也顾不上许多,伸手拿了过来,三两下给剥了,又吞下去。

陈金芝好歹说了句,“慢点。”

既然开了口,终还是接了下去,“为什么把孩子打了?”语言简练,一点都不像她的素日啰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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