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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在睡梦中会下意识地把温暖的东西抱在怀里，而施琦这货的体温又相对偏高。因此当他第二天醒来时，便发现两人搂抱的姿势简直叫一个缠绵悱恻，而且还是双双裸体。
此时此刻他能清楚地看见施琦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对方嘴巴微张，露出一小块洁白的牙色，双手搂着他的背，睡得十分香甜，嘴角还有一丝迷之弧度。
白杨发的手正搭在施琦光溜溜的屁股上，他捏了捏打算把对方给弄醒。施琦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嗯嗯”地呻吟了两声，皱起眉头扭了扭腰要避开他，那头发毛茸茸地磨蹭着他的胸膛，磨得他肉体和心灵都发痒。
“叮咚、叮咚。”公寓的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他？白杨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把房间门关好，快步走到猫眼前往外一看，竟然是他母亲。
“妈，你怎么来了？”他打开门，见对方的表情充满焦虑和担忧。
“我听你叔叔说你昨天和那个施琦鬼混了？”女人压低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离那家人远远的？！”
“你不用担心我。”白杨安抚道，“而且白鹭突然无缘无故找你说这个，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是你叔叔！把你的动向告诉我有什么奇怪？”
“这么多年了他主动联系过我们吗？”
“杨杨、咱们先不说这个话题，你和施琦到底……”
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突然开了，只见施琦浑身就披着个被单，一脸被吵醒的茫然，在看到母子俩后一愣，眼睛瞬间睁得浑圆，下一秒“砰”地把门用力关上。
白杨见此场景，对表情震惊的母亲轻声道：“妈，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他们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厅，面对面坐下，白杨看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女人此时露出了一种担忧到近乎恐惧的表情。
“杨杨你这是想做什么？妈妈很担心你！”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掌握好的。”
“你什么变成同性恋的？是以前我不知道。还是你为了查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么不择手段？那妈妈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你以后不要再和他们家的人搅合到一块了好吗？”
白杨苦笑起来：“没想到你终于愿意告诉我了。”
“你可以答应我吗？”
“我已经缠上施琦了。他虽然庸俗蠢笨得无可救药，但毕竟背后是施家的人，一下子想甩掉也不可能。”
“他那种纨绔子弟变得快，可能过不了几天就觉得腻了，你不要和他纠缠了，这对你不好。你答应妈妈，今天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好吗？”
白杨看着母亲，轻声问：“哪怕我想报仇也不行？”
“你怎么……！怎么会到了报仇那么严重的地步呢？”白母一瞬间的反应有点过激，意识到后赶紧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爸帮姓施的走私枪＊，出事后他们还想让他背黑锅。如果不是我爸死了，之后如果公安来搜查，我们说不定会更惨，对不对？”
白母愕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
“你当然不希望他做这种勾当，你们因为这件事情屡次争吵。这种黑色生意越做越大他就越害怕，因为压力开始酗酒，后来开始家暴。我说的都对吗？”白杨一边笑一边说着，眼里却渐渐起了一层寒意，“如果不是那一天，他们也会用其他的办法做掉我爸，你说呢？”
白母花了近一分钟，才从他所说的一切缓过神来，嘴唇颤抖着：“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接近施琦又是为了什么？”
“你放心，我知道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白杨安抚她道。
“你让我怎么放心？！”
“妈，你难道就愿意看着害自己当初过得那么惨的人，活得那么快活？”
“十多年了，我也不想再追究，而且他们家你耗不起。”
“是吗，”白杨敛起笑容，“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
＊
白杨回到公寓，屋里是一片洁净的亮堂，施琦正穿着他的家居服，盘腿坐在沙发上，惬意地看电视吃水果，看见他一下跳起来：
“小白杨你妈呢？不会被我气走了吧？”
白杨把门关好：“她回家了，没事。”
“真的吗？她都看到我那个样……欸我他妈真蠢！就不该这么冲动开门，应该听一会儿你们在说什么再开，但你们说话也太小声了……”施琦急得抓耳挠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出去这么久！”
“我陪她吃了顿饭，和她聊了一下咱俩的情况，”白杨笑着揉揉施琦的脑袋，“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
“啥意思？你妈认可我了？”
“……虽说不至于认可，但应该算默许了。”
“真的吗？”施琦表情稍微转忧为安，“一般长辈要认可我也挺难的，阿姨如果是这个态度，说明还不算太糟……可你之前谈的都是女朋友吧？
', ' ')('她会不会觉得你被我掰弯了吗？”
“能想到这点，你看来还不算太笨。”
“你……！我当然没你这个博士聪明，”施琦气呼呼地转过去，吃了口水果，过了两秒似乎气消了，又道：“欸你尝尝这个草莓啊，很好吃的。”说着端到他面前。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贤惠，”白杨笑着拿了一颗，“主动买了水果，还打扫了房间？”
“这不是怕你妈杀回来找我算账吗，”施琦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我起来后赶紧叫了个金牌家政，把地拖了衣服晒了，厨房厕所都打扫了，每个角落都擦了一遍，然后我自个儿跑出去买了些水果，想给扭转一下阿姨的印象……看来她现在是不想见到掰弯自己儿子的人了。”
“我妈比较保守，这一下也扭转不来，估计短时间内都不会想见到你，”白杨坐在他旁边：“你也不用担心，慢慢来吧。”
施琦啃着草莓尖尖，眼睛滴溜转了一圈，看着他笑起来：“小白杨，昨天虽然我喝多了，但你说的话我可都记得。”
“是吗，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喜欢我啊，欸虽然你没有直接说，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对吧？”
白杨笑着又把一颗草莓塞进施琦嘴里：“我要是对你没兴趣，可没那个耐心和一个笨蛋玩这么久，更不会把一个脏兮兮的酒鬼拖回家。”
“我这不帮你打扫干净了嘛，”施琦笑嘻嘻地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还有啊，昨晚要不是我，我估计你做个噩梦得把整个床掀了。”
提到昨晚的梦，白杨的笑意变淡了一些。他还是搂住施琦的腰，温柔地回吻了下对方的鼻子，道：“昨晚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他妈被你吓死了。你这家伙不会经常这样吧？”
“不经常，只是这段时间会。”
“为啥？”
“可能最近实验做得太头疼，焦虑吧。”
“就这啊？你们科学家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
白杨无言，这梦也确实和施琦有间接关系。要不是这家伙主动缠上自己，他也不会有机会得知当年那些关于父亲的真相。
“不行，”施琦自言自语地摇摇头，“今儿绝对吓到你妈了，我得给阿姨买点礼物道歉才是。”
“我觉得没这必要。”
“我又不缺那点钱，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去SKP给阿姨挑个包包首饰啥的，或者她喜欢什么你清楚不？”
“你要真想买我也不拦你，不过你买了后把东西给我，我来给她，”白杨说，“我怕她看到你受刺激。”
“靠，我有这么糟糕吗……”施琦整个人扑过来抱着他，像条狗一样在他身上亲昵地嗅来嗅去。
白杨扶着对方的腰，看见那腰间露出来的一截小麦色皮肤，突然问：“施琦，你里面穿没穿裤子？”
“什么？”施琦抬起头问。
“我问，你有没有穿我的内裤。”
施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间，“没有啊！我知道你有洁癖，要是穿了你不得发疯啊？”
“真没有？”
“你不信的话，”施琦说着刚想脱裤自证清白，突然停下动作，抬头看着白杨似笑非笑的表情，恍然大悟：“小白杨，你其实不是真想知道我有没有穿你内裤吧？是想让我脱裤子吧？”
“学聪明了啊。”
“跟着你这种高智商人才，没有点进步怎么行。”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
“你要我脱裤子，不就是想干那码子事了嘛。”
“你想什么呢？”白杨笑道，“我就是想看看昨晚有没有把你屁股踹出淤青。”
施琦愣了一下，脸突然红了：“……噢，那个啊，没有，我刚才看过，还不至于。”
“我看看。”
“看啥啊，又不做，只看屁股怪怪的。”施琦挠挠头。
“不做就不能看了？”白杨笑意加深，“你不知道你屁股还挺好看的吗？”
他说完只见施琦的脸更红了，一瞬间有如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咳，那是自然，我健身有特别练习。”
“看得出来，比你脸好看多了。”
“小白杨！”施琦气得把抱枕糊在他脸上。
两人的视线被隔开，那瞬间白杨眼里的笑意慢慢褪去，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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