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点了头,等楼宁之出来以后带她坐在少人的地方, 然后对着大家说:“小楼总有点内向, 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说话,所以大家各玩各的, 不要来打扰她。”
楼宁之斜乜他一眼:有这话不早说?等她被烦到不行了跑去洗手间才说?
姜逸做了个赔罪的姿势。
楼宁之要是内向, 哪怕是没几个人外向了, 所以后面的话才是重点,说得好听, 意思就是你们别来巴结她了,人家懒得搭理你们,在场方才和楼宁之攀谈过的人纷纷被打了脸,面露尴尬。
宁侪一脸得色。
这些小年轻还太嫩了点,哪像自己这么稳重、经验丰富,搭讪也是需要技巧的。
平时和楼宁之玩得熟的不受影响, 坐在楼宁之边上,该聊天聊天,该打闹打闹。一个小小的生日聚会,哪怕是来的都是十几二十岁的男生女生,亦分出来这么一个鲜明的圈子。
有的人语带酸意,说姜逸这位东道主:“姜哥,你不够意思啊,说好的大家一块儿玩玩,结果你自己弄个小团伙玩儿。”
姜逸和眼前这人不大熟,记得好像也是一个朋友带的,他淡淡一笑,道:“小楼总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她,我有什么办法,你去和小楼总说去?”
他努了努嘴,说:“她就在那儿呢,不过我得提醒你,她脾气不太好啊。”
这人自讨了个没趣,正要走,一双宽厚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目看去,那人模样俊朗,一派文质彬彬的样子,说:“各人有各人的习惯嘛,何必勉强,出来玩重要的不是开心吗?”
这人见到来人,点头说:“宁哥。”
来人正是宁侪。
宁侪安慰完此人,放开了对方的肩膀,从旁边取了一杯酒,和姜逸碰了一下杯,挑了一下眉梢,自己先喝了一口。
姜逸礼尚往来也跟了一口。
宁侪背靠在吧台,两只手随意搭在身后,望着不远处和朋友说话的楼宁之,说:“小楼总性情中人。”
在姜逸面前夸楼宁之算是夸到点子上了,姜逸脸上很快浮起了笑意,说:“是,挺性情的,性情得有一点傻乎乎的。”
“傻看不出来,只能看出来机灵。”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姜逸说。他是一种护犊子的心态,他可以说楼宁之傻,但是其他人不能说,谁说他就揍谁。
“大智若愚。”
姜逸越琢磨越觉得这个词有味道,说:“不愧是文化人。”人家给他面子,他当然也会给别人面子,吹了句对方的学校。
“都是过去式了。”宁侪谦虚地说道,但是他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是啊,就算眼前的姜逸处处胜过他,他也有一样比得过他的,就是学历。要是他没记错的,姜逸的学校就是个普通重本而已。
“那我的过去式也没有宁公子辉煌啊。”姜逸抿了口酒,轻笑道。
他一直不改称呼,宁侪心里有点不是味儿,但是他也没一直执着下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和小楼总是怎么认识的?”宁侪旁敲侧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