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着情绪,一开口,余念的声音里面还是带了轻微的颤抖,“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结婚了。”
余念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模糊下去了。
她想问问他,在他的心里,把姐姐和她放在什么位置上。
也想像个小姑娘那样撒娇得说,我想你了你能多陪陪我吗,又或者……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在今天画上休止符。
不管是哪一种,酔过一场的余念已经清醒过来,她做好了决定,也有了勇气,去解决这个问题。
一直在等待余念解释的慕清让眼眸瞬间如同被人泼了墨汁,怒意翻涌,直接翻身把余念按在了身下,他不敢想余念接下来会说什么,脑子里面全是余念被别人抱着的那一张照片。
盛怒之下,刻薄的话脱口而出,“为了那个男人?嗯?玩一夜情玩出感情了?”
一颗包含着甜蜜和悸动的心,明明等待安抚,却等来冰冷的一盆水。
余念失神得看着俯视自己的男人,不敢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好半天才细弱得开口,“你说什么?”
慕清让的眼神冰冷如刀锋滑过她的肌肤,余念觉得自己在他眼里肯定变得特别脏,所以慕清让才会站起来,居高临下得看着她,“五年前你和我不就是这么随便开始的?”
原来这个她看不懂的男人内心里面对她真是的想法是这样的。
所以他做事从来不解释,也不和她商量。
余念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衣一脱就掉,她把自己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她走到他的面前,弯唇低哑得笑开,“你看你,这么讨厌我还是能对我有反应。”
慕清让眸色浑浊,她离得太近了,那种肌肤的香气像是诱人的小手招摇摆动,深入骨髓一样的悸动,冷冷勾唇,“我是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看见一个女人这样在眼前就会这样是吗?余念转身,背对着他将睡裙又穿回去。墙角的灯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倒映在墙上隐隐绰绰的一团,就像此刻慕清让心里的余念,这么近,又那么远。
“其实你说的很对,我是个很随便的人。”
余念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嘲讽的笑意,“我的第一次随便给了一个混蛋。”
身后的人没有声音,可是余念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生气了吧,因为觉得他是她的所有物,听到她提到别的男人所以生气了吧。
“你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吗?”大概是怒到极致,慕清让声音平静、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所以我才是随便啊。”余念转过脸来,干净漂亮的脸蛋上一双清水眼妩媚,她一笑,眼泪就顺着白嫩的脸颊滑下去,“我不随便,你怎么睡得到我?”
慕清让的视线追逐着从她腮帮掉落的那滴泪水,在深色的地板上碎裂,化作一滩小小的痕迹。再抬眼,余念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连那双清水眼都变得平静,失去悸动的光彩。
“那个混蛋是谁?”慕清让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头说不出的恼火,满身戾气朝着余念逼近,阴鸷一寸寸蓄满他深邃的双眸,“贺书和?嗯?还是照片里那个小白脸?”
看余念不说话,慕清让怀疑的重点立刻落到小白脸上,那个男人的身份居然查不清楚。
只知道是国外的人,还有点来头。估计不是一般人,否则余念也不会也不会彻夜不归,还有胆子一回来就摊牌说不想结婚。
余念抿紧了唇,眸光倔强得瞪他,绯红的唇颤抖好半天才低低吐出一句,“你这个混蛋。”
因为第一个男人回来了,所以也不叫他清让哥哥,大着胆子骂他混蛋了。仗着有人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