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直说这妞多美,如何如何好,有自夸的意思。宫尧却面无表情,朝着中间一个勾勾手。
那姑娘受宠若惊,腼腆又雀跃得到了宫尧的面前。
宫尧抬手覆上去,捏了几下,便皱眉头,“往里面填了什么玩意儿?硅胶还是什么鬼?你怎么不干脆放俩篮球进去?”
他这评价很苛刻,甚至是刻薄。
手下原本想说这个妞是这一批里面条件最好的,结果到了宫尧的手里,却成了垃圾货色,不值一提。
宫爷很久不在梦角,大家差点忘记了宫尧那暴脾气和鹤顶红一样的毒嘴。
那原本满心期待的姑娘瞬间吓哭。
宫尧看也不看一眼,“让她滚。”
就这心理素质当楼凤都不够资格。
来这的客人非富即贵,都是找乐子的,谁愿意看人哭丧。
谁他妈还惯着你?
没断奶的孩子就在家待着。
手下的人本意是讨好宫爷,没想到的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还挨了一顿骂。
手底下新来的这一波小妞都被退了。
宫尧手底下的人又追着问,那要不要再进新人?
宫尧挑眉,底下的人还以为他会说这他妈还用问?结果宫尧却说,“不用。”
这都快有一个月没来新人了。
这在梦角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手底下的人不知道的是,宫尧心里有想法准备退出梦角不正当的生意,改行做点别的正经事。
他现在的生活重心全部都转到了南城。
以前老觉得梦角多好,多自在。
但跟童眠在南城待久了,宫爷觉得倒也挺好的。
一方老大身边陪着十多个女人,也不如晚上搂着一个媳妇儿睡来得香。
…
童眠今天去派出所上班,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是自己家孩子丢了。
报警的人是个中年女人,哭得满脸泪水,连话都说不清楚。
一下子说孩子是在家门口丢的,一下子又说好像是在停车场。再细问几句,她崩溃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童眠把她送回家里,跟她去取小孩子的照片。
中年女人让她在沙发上坐会,她要进去翻小宝的照片。
小宝,小宝,这孩子名字倒是跟童眠没了的孩子名字一样。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
童眠从包里面拿出手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一男人正在抓一女的胸。
这个男人,童眠熟悉,不是宫尧又是谁。
这个女的,瞧瞧她害羞带怯又有点惊讶的表情,大概是梦角新来的。
童眠也不是第一次见宫尧这样调戏漂亮姑娘。
梦角的女人被他调戏一下,都是常事儿。
童眠还见过更过分的,人脱光了坐在宫爷的大腿上。童眠那一次撞见这事儿,他们俩什么事都没有干成。估计要是她去的再晚一点,他们就干上了。当然这是童眠以前的想法。
现在……
她又看了一眼这张照片,发现了端倪。
这张照片的取景地分明不是在包厢,倒像是在剧院大厅。
估计他是在那儿验货。
手贱的男人。
童眠顺手把这张照片发给宫尧,不多说一句话。这张照片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发完之后,童眠又觉得不够,宫尧估计又会说他这是工作。童眠不想和他吵这种工作到底有没有意义,于是顺手把宫尧拉进黑名单。
房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抱怨的声音。
童眠轻轻敲门,询问她,“怎么了?”
中年妇女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我明明记得……明明记得家里面有照片,怎么就一张都没有了呢?”
她的样子很懊恼也很焦躁,看上去不太正常。
“你别着急。”童眠看她硬生生从自己头皮上抓下来一把头发,都替她疼,可是中年妇女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通知他们来帮你也是可以的。”
“有,有的。我先生。”经过童眠提醒,这个女人才回过神,迟缓得去找电话。
她拿起座机,却又忽然间顿住,“电话号码是多少?”
“……”这个问题童眠哪儿知道。
她只能跟这个女人大小瞪小眼。
正在僵持中,大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中年妇女一下子高兴起来,“老公,你把孩子抱到哪儿去?”
“孩子啊……孩子在这儿呢!”
他老公从沙发的角落里面拿出一个人偶,“你看,小宝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