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的时候，老师已经说到一半，方南敲门进去，“抱歉。”
然而并不怎么像抱歉的样子，他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物理老师有心想说什么，扬一扬老师的师威，但是一对上方南冷淡桀骜的模样，物理老师的嘴唇动了动。
算了，不跟小孩子计较，物理老师这样安慰自己。
培训结束，方南第一个起身，迫不及待要走。
物理老师又郁闷了，他讲的有那么烂吗？
“方南，你留下来。”
领队老师单独点了方南的名字。
其他人走了之后，领队老师才开口。
“这一次选拔赛的成绩，你排第三。”
“第三？”
方南忍不住皱眉，才第三？
“排在第一名的是慕清让，第二名，贺书和。”
领队老师之所以这么年轻能带队来参加比赛，全是因为她的背景也不一般。
虽然比赛全靠学生在考场自己发挥，但场外有些事情还是可以靠人为。
方南有些意外，忍不住问一句，“余恋呢？”
领队老师挑眉，“你和她关系不错？”
“考试的时候她刚好坐在我前面。”这个女老师眼里燃烧的是熊熊的八卦之魂吗？
“我不关心她。我没有兴趣成为狗血故事里面的男三。”
年轻老师笑，“她，考的不太好。”
“但是还是进了决赛。”方南撇撇嘴，估计余恋是考试的时候太紧张。
“不用管她。”领队老师强调，“你的对手是第一名。”
“嗯。”
方南并不喜欢这种输给人的感觉。
领队老师又笑，“年轻人，我相信你。别太紧张了。”
“嗯。”
方南始终都是冷淡的模样。
老师又觉得自己安慰是多余的。
方南什么时候输过。
他一直都是第一名。
“老师放心。”
这是方南能说的唯一一句的体贴的话。
老师顿时一颗心彻底放下来，简直要热泪盈眶。
然后，方南回到房间睡了个天昏地暗。
时爱好奇，“方南哥哥，要考试，你真的不用……看书吗？”
“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方南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酒店房间的电视，“不如来看会电视，好好轻松一下。”
时爱趴到他身边，“方南哥哥，你好厉害。要是我，估计都紧张得睡不着觉。”
方南漫不经心地看着屏幕上的老鼠和猫你追我赶，他没有告诉时爱，他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只是有些人越紧张，就越放松。
一般人看不透他们真实的情绪。
时爱很快被电视里的动画情景吸引，她的小脑袋靠着他的肩头，方南把她揽入怀里，两个人一起看幼稚动漫。
时爱乐不可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笨的猫。”方南摸摸她的脑袋，“第一次看？”
时爱点头。
方南有点同情她，“大小姐也没有童年？”
“爹地不准我看这些。”时爱扁扁嘴，“他讨厌猫，讨厌猫捉老鼠。”
不过是动画片而已，龙星太子爷未免太较真。
猫鼠隐喻，不过是成年人世界强加的。
方南声音带了一丝怜惜，“以后，你想看什么，我就让你看什么。”
时爱歪头看方南，眼里闪烁着星星，心里面小鹿乱撞，“方南哥哥，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