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盯着看出了神。
嘴贱男挺直胸膛，无奈再挺，也比不过方南傲人的身高。
方南的身高已经有一米八。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只会读书。他更喜欢课堂外，打篮球，踢足球，这些都是他的爱好。甚至于以前翻墙出去打游戏也是他的爱好。
方母一直对方南放心，让方南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得在外面野，再加上自己有意识地在家里面练无氧塑性，方南骨骼精壮，宽肩窄腰，肌理分明，一看就不是生无缚鸡之力的弱学生。
即使嘴贱男比方南年纪长，也有点虚他。
“对不住啊。”嘴贱男身边的女人笑吟吟得开口了，嗲嗲的声音，“他有点起床气。”
方南毫不客气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爱在旁边附和，“就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嘴巴臭就多刷刷牙。”
嘴贱男：“哼，不和小屁孩计较！没大没小！”
时爱不服气了，“什么？你说我没大没小？你看看你这样子，像个大人吗？为老不尊！”
嘴贱男气得要挽袖子，方南一把将时爱侧拥在怀里，眼神强势冰冷震慑嘴贱男，“讲道理还是想打架？”
他都奉陪。
“好了。我饿了，快去吃饭吧。”嘴贱男的女人娇滴滴的摇晃他的胳膊。
嘴贱男顺势下台阶，“走。”
等这两个人走远了，时爱不满地哼了一声，“讨厌鬼。”
抬头，对上方南的视线。
他深沉的眸子里有深深的大海。
方南的手划过她的鼻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胆子这么大了？”
以前的时爱面对小太妹的欺负，一向都是逆来顺受，像是谁都可以欺负她。
“方南哥哥在，我为什么要怕？”方南就是她的安全感。
再说了，童谣一直告诉她，占着理，就不怕。
方南揪着眉头，“那要是我不在呢？”
“怎么会不在？”时爱反问，脸上的笑意干净透明，尤其是那双眼睛跳动着闪烁的光。
“以后不要这样了。那种人，别理就是了。”方南别开眼，“去吃饭。”
南城的夜里，格外地凉爽，跟白天的热浪汹涌截然不同。
方南带着时爱穿街走巷，去往小巷深处，不经意被里面传来的饭菜香吸引。
“就这儿吧。”随性的方南牵着时爱走进去。
这里热闹非常，满院子的食客。
时爱和方南被引到内院，“介意拼个桌吗？”
服务员问桌边的小姑娘，厚重的刘海，宽大的衣服不合身，露出一段细长的手腕。这个天气还穿长袖，倒是少见。
“额……”
小姑娘张张嘴，还没有开口，巧舌如簧的服务员说了一堆，这两位客人外地赶来的，为了吃这一口真不容易，现在正是饭点，他们又累又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那个小姑娘听完，惜字如金道，“好……吧。”
说得很慢，像是不太愿意。
方南和时爱就这样在她旁边坐下了。
三个人坐一桌。
时爱双手撑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的滴溜溜地转，对这里的新奇劲过去，她收回目光，发现方南一直盯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女生看。
那个女生厚刘海，又低着头，只能看见她的挺巧的鼻子。
时爱看看方南，又看看那个女生，怎么看，也不像是熟人，好像就是方南在盯着对方看。
时爱伸手在方南眼前晃了一下。
方南扫她一眼，干什么？
时爱默默挨着方南坐地更近。
每次时爱这样靠过来，身体的某个地方就会蹭到方南的手肘。
她自己没感觉，可是方南却感觉得很清楚。
方南暗中深深呼吸，然后呵斥时爱，“坐好。”
这声呵斥来的突然，不仅吓到了时爱，还吓到了坐在对面的厚刘海小姑娘。
厚刘海小姑娘颤了一下，面前的茶水杯里水都溢出来，几滴溅落在桌面上。
“抱歉，我不是说你。”方南声音平和开口。
厚刘海的姑娘极快地抬头，“没事。”
这一下，方南看清楚她的长相，更觉得她熟悉了。他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余恋的妹妹？
可是转念想想，自己和余恋又不熟，问上这么一句太多余。
沉默中，有人走来。
“你姐姐呢？”
这声音没有半点热气，透着凉意，低沉，却悦耳。
“不……不……不知道……”小姑娘一开口，就变成了大舌头。
“坐在这里干什么？”慕清让环顾四周，他不喜欢这里吃饭的环境，压根没有打算坐下来。
余念的脑袋几乎要垂到桌子底下去了，“姐……姐姐让，让……我在这里，等，等的。”
她哪儿知道慕清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