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小，她懂什么？长大了就会知道我为她好。”
程女士冷笑不已，真是和他多呆一秒钟都觉得难受。
他身上的大男子主义强势不讲理，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程女士直接把话说开了，“讲什么为她好，不过是为了扩大你的生意版图而已。”
“这有冲突？时家好，她也好。有什么问题？”
“……”
程女士别过脸，“停车。”
……
坐在后排的时爱和时鱼冷不丁看到父母亲的车子停下来。
母亲从车上下来，坐到她们这辆车上。
此时，已经是新年。
十二点已经过去。
时爱没有收到方南的短信。
“小爱，妈咪问你一个问题。”程女士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
时爱一愣，“妈咪，你说。“
“你有喜欢的人吗？“
时鱼在旁边摇头，“妈咪，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阿姐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程女士给时鱼一个警告的眼神，这种时候不要来插科打诨。
时鱼瞬间老实。
时爱反问，“妈咪，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程女士被她问住了。
她回想自己第一次见到时爱爹地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小，看到这个放荡不羁气质不不凡的男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人群里面其他的人都褪色，变成灰扑扑的背景。只有他，明亮如星火，他刚毅面孔上坚定的神色，冷酷的眼神，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纵使现实早已经将关于丈夫的这份惊艳磨损，她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带上微笑，“你所有的朦胧向往终于第一次有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形象，你看到他，就会想，是他了。爱情的模样，就是他的样子。”
时爱脑海里面有个模糊的轮廓，知道她低头看到方南哥哥这四个字。
时爱脑海里面才有了具体的形象。
为一个人高兴，为一个人难过，患得患失，这算不算喜欢？
时爱反问，“妈咪，是不是爹地要给我订婚了？”
程女士看向时鱼，时鱼当即摇头表示清白，这一次不是她多嘴，而是那个小恶魔爱丽丝多嘴。
“没有的事。”程女士眼里闪过厉色，“你什么都不用想。”
如果在时爱这件事上面退让，下一个牺牲的就会是时鱼。
人心，是无法满足的，程女士早就见识过一个人到底可以有多贪婪，从她丈夫的身上。
时爱低头，开开心心地给方南发短信，“方南哥哥，新年快乐。”
方南没有回应。
彼时，方南刚从外地赶回来，风尘仆仆地吃着年夜饭。
“今年时家没有放烟花？”方南漫不经心地问。
他没看见时爱时鱼两姐妹，就连皇甫珏这个讨人厌的也不在。
“今年他们在国外过年。“方母盛一碗汤给方南，“听说是要给小爱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