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
方南唇角微微勾了勾,玩世不恭,“能怎么办,当然是脱裤子了。这样的话,才能斩草除根。”
时爱:“……”
敏锐地感知到手心里面汗湿得更多,时爱有点慌张。斩什么草除什么根,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冷静淡漠到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无关紧要。
时爱悲哀得发现,其实方南本性就是这样一个凉薄又冷静骄矜的人。
他喜欢掌控事情的发展。
他从前也是这样,即使他吻过她,两个人相拥着在床上睡过,但他还是很冷静得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做。
他最多只是温柔一些些,像是心血来潮时宠爱小动物一样爱抚一下她吧。
方南甚至还安抚时爱,“不要抖,拿出你刚才的狠劲来。以后谁欺负你,你都要像今天这样狠狠得还击回去。”
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教育她?
她还是个小姑娘啊,再嚣张再跋扈,也不过是嘴巴上说说。
方南挑眉,“你不松手吗?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说要替我斩杀罪恶的蛇吗?我的公主殿下,宝剑在手,你翻山越岭,远渡重洋,不就是为了救我出**孽海?现在机会来了。”
时爱的呼吸都乱了节奏,她沉沉望进方南的眼底,那儿冰天雪地,如同雪山之巅一般纯净圣洁,没有半点玩笑的杂色。
“你不是要给我上一课吗?”
方南还在等着她。他已经从最开始的窘迫里面跳出,转为这个局面的主人。
时爱气得,“好啊!”
切就切!
她接过刀子,看着方南漂亮分明的手指落到皮带上,啪嗒一声,暗扣解开。
方南挑眉一笑,“你这样,我是无法顺利脱掉裤子的。”
时爱松手之前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真的会愿意让我阉了你?”
方南反问,“那你想让我死?”
时爱认真想了想,“好。”
但手上却没有放开。
看来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方南握住她拿刀的手比着自己的心口,“我要是骗你,你可以用这把刀解决我。”
时爱成功被蛊惑,然后缓缓抽离自己湿哒哒的掌心,就在这个瞬间,方南直接扑过来,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捏住她拿刀的手腕,都没有来得及动作,刀子掉到了沙发后面,她两只手都被方南擒住,举高,置于头顶上。
“骗子!骗子!”时爱气得胸口起伏,嘴里反反复复地骂这一句。方南撑在她身体上方,嘴角的笑意坏坏的,“我今天继续给你上一课。不要高估自己的实力。我给了你机会,然而你太弱了,根本就抓不住这个机会。”
时爱扁嘴,脸蛋儿通红,“你这个骗子。你就是大骗子。”
方南心情倒是不错,直接抽了皮带绑住她的手,“我看你是欠教训。”
时爱几次气得想要抬起头咬他,结果方南直接长腿一迈,压在时爱的腰肢上,她再也没有办法,如同被定住七寸的蛇,无法直起腰身。
“你给我老实点。”
方南低头扫了一眼,对着时爱没了好脸色,“跟谁学的?嗯?”
妈的,到底是谁把她教坏了!
时爱翻翻眼睛,“跟脚盆国的加藤鹰学的!”
方南:“……”
他虽然不爱看那个玩意,但也早早从胖子那儿知道这位神之手男优的大名。
方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终只能拿手点了点她。
时爱笑,“装什么呢,男人和女人那点事儿而已,不然你以为你怎么来的?河里面发大水的时候来的?”
方南实在不想跟时爱的讨论这个,他现在痛地狠,以一种有点奇怪的走路姿势进入洗手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方南手撑在洗手台上,发出一句狠狠的我x。
还好,还好,时爱的智商不够,不然他真的要发了大水,丢了大丑。
方南靠在冰冷的台子上,脑海里面浮现的是时爱娇滴滴的模样,水汪汪的样子,仿佛全天下的水都在她的眼里。
方南呆的时间有点久。
时爱躺在那儿就跟棕子一样无法动弹。
这个时候沉寂已久的门铃声响起来。
砰砰砰。
隐隐约约得似乎能听到外面的人在说,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方南出来的时候,时爱冷冷哼了一声,骂了一句,“有那么宝贝吗?要检查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