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爱知道这个人嘴巴紧的很,看他不肯说,时爱也没有兴趣和他多聊。
宫占东出事的消息在半个月之后传来。
所有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宫尧疯了。
宫家被血洗了。
这个狼子野心的野种终于在葬礼上发作,用超乎常人的方式,解决了宫家那群亲戚。
外界的通告是,一场悲剧,在葬礼上发生报复性的爆炸案,嫌疑人当场死亡,死得还有宫家的主母,宫家其他几房。
树倒猢狲散,警察结案的时候,为宫尧打上无罪的标签。
但大部分人都知道,凶手必然是得益最大的宫尧。这是个讲证据的世界,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就想定人罪简直痴人说梦。
程鱼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狠狠地失望了一下,“这个男人居然没被一起炸死,老天爷瞎眼了吗?居然让他逃走。”
时爱宽慰程鱼,“没关系,宫家的历史重写,他除非回来弄死宫尧,才有资格和时家谈婚论嫁。”
宫尧是什么人?
连时老都评价一句太过狠戾。
宫占东要是回来,能不能报仇不知道,但宫尧肯定磨着刀等着斩草除根。
厮杀后饮了血的狼并不会倒下,他们会厮杀地更加凶猛,因为逞凶斗狠就是他们的天性。宫尧就是这样的人。
时爱以要面试a大老师为理由,住到方南的别墅里。
每个深夜,两个人都纠缠在一起。
时爱没能回报的,用更主动的方式满足方南。
清晨,时爱忽然间从梦里面清醒,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的人,手上却落空。
方南并不在床上。
时爱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找到了方南。
他正在打电话,“恭喜。大仇得报。”
是在跟谁打电话?
时爱有些好奇,似乎关系不错的样子。
“这个世界应该换一换了。不能总是那几个人说话,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蠢东西的。”
“嗯,合作愉快。”
方南挂断电话,笑意在看到站在门边的时爱凝固,但很快,方南恢复了正常。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他走向她。
“你在跟谁打电话?”时爱难免好奇。
“宫尧。”
方南没打算瞒着时爱,“你看,宫占东现在在逃亡的路上,你妹妹不用嫁给小鱼。开心吗?”
时爱点头,只是……
“你什么时候和宫尧联手做事了?”
其实时爱想提醒方南,那简直就是与虎谋皮,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宫尧反咬一口。
“我是个商人。”
方南亲吻她的下巴,时爱顺从地扬起脖子,让他一路亲吻,“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有利益,我们就可以变成朋友。”
“方南哥哥,爷爷说了,宫尧那个人……太可怕。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了。”
时爱娇滴滴地说。
很久以后,时爱想到这一句话,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