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复到了之前那样,宋淆每天傍晚下课后,就来这边准备晚餐。赵轻絮有时回家的早,也会帮他一起备个菜、调个酱料。
一次宋淆下课晚了些,当天刚好冰箱空了,他便花费了些时间去了趟超市。回家蒸鱼正蒸到一半,临时接到学校通知,说因为之后教室有别的老师要用,所以例会被提前到了当晚。组织例会要点名签到,缺席不了。
和赵轻絮一起用过晚饭,离例会开始的时间就只剩下二十来分钟了。赵轻絮见他吃得急,便问起是不是有什么事,得知他一会儿要回学校开会后,提出了开车送他过去。
宋淆点头谢过,刚想把碗筷收拾进洗碗机里,就被赵轻絮阻止了:“放着吧,我一会儿回来再收拾就好。”
她从车库里开出车,带着宋淆直奔沪城大学。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时,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刚好够宋淆走去教室不至于迟到。
他坐在副驾驶上,突然就有些不愿意进学校了。脑子里竟然开始思索起来,有没有什么可以不下车的借口,说例会取消了?或者肚子疼?
宋淆还记得小时候上幼儿园,每天都能看见有小朋友坐在校门口哭,硬是赖在爸爸妈妈的身上不愿意进去。儿时的这一幕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那时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幼儿园里有那么多的玩具,还有好多小朋友可以一起玩,为什么会有人不愿意上幼儿园的呢?
十多年后的今天,他才终于对那些幼儿园的同学有了同理心——学校再有趣,哪有旖旎乡更令人欢喜呢?
不过最终,他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与赵轻絮道过谢后便下了车。他走得很快,没有注意到身后,项鸿毅和他的女友也正从另一个方向往校门走。
开完会,宋淆回到寝室,除他之外的叁个舍友都已经在宿舍了。一见他进来,就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搬了一张凳子在宿舍中间,将他摁在椅子上团团围住。
宋淆不明所以,拿下肩上的书包,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老实交代,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