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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迷蒙苏醒,双眼缓缓睁开,四周漆黑一片。
他伸出手,不见五指。
是真的不见五指。
玩家疑惑着卸力,手臂搭上软被,指中触感过于丝滑,身后背下的蓬松软垫的也绝不是屋里那款。
只一瞬他就绷坐起来,手边隔着锦被摸到座鼓包,被摸到的物体竟动了一动,发出声迷糊低哑。
他惊讶于自己敏锐度的消失,顺着身躯的陡坡直掐颈相,但马上被已生警觉的手拦了下来。那力道抓住他的手腕欲意翻转,同时肉搏反击。
暗中人顷刻缠斗在一起,他被不明轨迹的乱拳命中面颊,吃痛闷吟,嘶地咬牙终于握住对方小臂。暗中敌人听他不慎泄出的吟鸣却忽而怔愣。
“你是谁?”那人低问,音色醇如陈酒。
这次换玩家愣住。
“埃里克?”他不确定地出声。
“普雷尔?”对面语调重重吃惊。
皆震在原地。
玄夜掩起玩家深蹙的眉,他猛一拧势,翻臂折肘,将人结结实实地扣压在床。
“这不可能。”他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胸腔中发出闷哼,翻起脸,咬牙促息道:“这话该由我问你,你,你、你……”
他一连好几个重字,音头忽而一颤,滚涌的情绪把余话截堵在喉,怎么也继续不下去。
他心中有太多问题:为什么忽然单方面地离开,为什么又出现在自己房间里,为什么好像只有自己对出城的每一秒都念念不忘。可才刚起个头,质问就断裂成崖。
半晌他终于把酸涩咽回去大半,捡起表面平稳:“这算什么?”
玩家用力唤着背包、系统、日志,却一样都召不出来。他强压心下撼意,拧着胳膊不让人起身。
身下人提起振颤的气,带着讽意问:“抛下我,又半夜来找我?”
“我没有来找你。”玩家低声回答。
“那我在做梦吗?”那声音怒极反笑,音色里夹杂了十成的嘲讽和快要抑制不住的屈委。
黑暗中一切都看不真切,一切都很模糊。连夜视眼都失去了作用。
玩家回忆睡前的情形,再睁开眼,已是了然。
“确实是梦。”他低道。
没有前因,没有逻辑。既真实,又虚幻。
他是做梦之人,却因梦里人的点拨,把梦做了清明,这算自己提示自己吗。
只不过,这人现在应该只想杀他以正视听,可他竟还做梦两人躺在一起,实在是荒唐的想像。连他的大脑竟也背叛他。
“梦?”声音低喃。
玩家放松了力道,对方也不再挣扎。
他一点点低下头,靠去温热的颈间。因目不能视,他只能倚靠其他器官探寻感受。鼻间环绕的确实是熟悉气味,他自我打趣地想,是不是加入兽人阵营以后,自己也变得能识得信息素。
他察觉到对方颈后肌肉瞬间的僵硬,显然这副身体已经对他重新建立起了防备。
碎发在自己耳际厮磨,贴合的背脊宽厚倍感真实,但他眼里只能看到无尽黑暗。他干脆将闭合双眼,视线落黑,却喷薄满目色彩。从泉涧后的象牙白山洞到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那人融在晴空画面里,一本正经地提着裤腿,想拉他下沙玩耍。
下方身体逐渐放得柔软了一些,修长的身体轻轻矫正姿态,把脸沁进了枕心。
他听得那人语中带上了乏累与郁郁,音量放得极低:“为什么你总要来我梦里。”
“不想我吗。”玩家问。
那声音顿默,而后囔声道:“不想。”
玩家自嘲一笑:“那真可惜,违背了你的意愿。”
他的手指沿单薄的睡衣划进赤裸腰腹:“可我好像饿了。”
那人迷茫低喘一息就惊起身,想把自己撑开。
玩家抓住他的小臂按在床头,另一手从小腹行军而下,剥开裤头,径直拉开。
梦中人瞪大了眼睛。
那人声音急喘,赶忙用另一条自由的手抓住他的腕:“等……”
手掌却不顾他的阻挠深入后腰,一把捏起了饱满臀瓣,热流便冲进脑海。
本来按着胳膊的手换到了前胸,蛮狠地钻入衣中,掐到胸口的位置,一番把玩让这幅曾被熟知的身体不由自已地硬起。
心念的气息洒在颈后,不断肆虐的手指让反抗变得欲迎还拒,他的声音越加恍惚:“你,等……”
作乱的手根本不停,他微微张口,喘吟就如决堤洪水倾泄,膝头半跪着,抵额跌回枕上。
身体被整个抱在怀里,妄为地玩弄抚摸,他觉得自己该将那些束缚狠心摘开,却迟迟下不去重手。
玩家在他脑后问:“明明你也想要吧?”
迷雾在双眼里浸晃,他咬唇屏息,死不愿承认。
玩家凭借想象重新巩固手下紧实有力的身形,让腹部肌肉跟随着触碰
', ' ')('一次次抽颤。那人不慎流出的气息隐忍而诱人,他仿佛可以看到因他锁起的眉头,就好像山上星河下,主动将他容纳时那样。
他的动作一下子粗野了起来。
“嗯……”身下之人低低埋首,微弓起身。
于是他反取下握了自己手婉的手,压到脑边,把手指伸到他的唇边,按开有些干涸的唇,挑开排齿,直闯进腔中捣鼓。
“哈,哈啊——”身下人庆幸四周昏暗,否则要是被看见眶中满溢的水光,会让他无地自容。
指头沾满了口液就回去后腰,一路向下,撑开臀间柔软。
外物一点点钻入紧致,下方人呜鸣着攥起脑边软枕,手指用力收紧。
“放松点。”后方近在咫尺的男音道。
而后又传来调笑:“这么紧,回去后都不碰吗?”
“怎么可能!”他闷压气息怒道,似乎用全身力量克制着羞恼。
手指抽出,再度插进力道更甚,玩家道:“怎么可能碰,还是怎么可能不碰?”
指头在敏感处恶意打磨,让他死死咬住自己手背才艰难地把呻吟堵在腕之后。可长指打定主意不放过他,在上面滑擦撞动。
“嗯?”男人追随着埋进枕里的脑袋,整个人压到上面,两指来回按压着,对他发出枚翁音,声里含着毫不掩盖的欲望。
耳蜗旁的喷气把抵抗的意识剥得破散,身下人开口,再也无法掩去声音酸涩,反问:“如果不是你,怎会有人碰它?”
“自己不碰吗?”
他声音羞怒地低下:“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你的意思是,只想我来满足?”
身下人终于被调侃到上火,伸手去摘固着胸口的胳膊,玩家忽而松手,按下他的肩,扒着股间细缝,拇指扯着洞穴穴门贴合过去。
那身体全然凝固起来,用力换了几声气,脊背僵直,双手都抓住枕沿。
“放松点。”玩家说。
身体绷得很紧,后穴紧紧绞着,让他难以推进一丝一毫。
“放松。”他声音柔下,在肩后落下一吻,缓缓地道,下体却相反地一个凶狠用力,尽数顶进。
“哈啊……嗯……”身下人泪花几乎迸出,低喘着收缩身体。凝息去听,可以听见低声叱骂:“怎么可能、放松,混蛋……”
下一刻他的腰便被拾起,压按到胯上。
“哼嗯……”他被顶地吟声泄露,硬物狠狠蹭过体内敏感,强硬地抵开穴内全部空间,过了会儿那侵犯之物换去入口隔靴搔痒,片刻后又抓他猛攻。
他只得用力抓着额边枕头,似波涛中的船帆,被浪力携带着奔波。
手指忽然撬开他的唇,压在了齿舌之间。
“哈……”
“让我听。”那声音说,欲望在粗喘中呼之欲出地叫嚣。
“恶,恶劣……啊……”他一个不慎被身体酥麻带出高扬吟音,体内巨物加速冲捣,他在吟喘中被操得更加失去控制。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玩家已经被燥热染红了眼,指从口里抽出,下体急流涌动:“都是因为你诱惑我。”
“我……哈啊……慢……”
玩家用力捏着那腰,彷佛是要把一切积攒尽数发泄于此。
“呜……哈,啊……”体内刺激已经快要冲破颅顶,那动作却丝毫不见减缓,越做越疯,抓按着他的背后,为快感推波助澜。
软枕托着他沉重的脑袋,持续的擦磨让高潮冲达眼角,他的大脑已经泛白,除了后方一味贯穿已经没了别的知觉。
心间压抑许久的名字终究被他颤唤出声,腿根抖得越加明显。
“我,快要……”他微睁开眸,充斥水雾的瞳孔里只剩下极盛的欲求未满。
分跪的腿被用力压后,嫩穴在一下下后坐中冲开,急矛刻入甬道里的顶点。他的小腿紧紧勾住膝后的腿,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在哭也似的呻吟声中,一股浓浊喷涌身前。
“哼啊,哈啊……哈……”
他竟在没有碰前方的情况的下登达到顶,在短暂地失去意识之后,浑身无力软倒,后穴里依然灼热的大棒忽然重重埋进,刚射过后的甬道异常敏感,他大声一吟拱起后背:“啊……不,行……啊……”
腹跨依然撞在饱满后臀,在因高潮阵阵收缩上甬道中最后冲刺。
热液冲刷,他的意识又被截断几瞬。
那人抓着他的腿根,大声喘出,覆去他的后背。
他趴在自己臂里,许久后终于缓过劲。分离的身体感到一阵深深空虚,腿间私密之处湿意粘糊,含不住的热液流淌滴出。
忽然,他落入久违的怀抱,身体因为残存的快感和过激的余韵依然还在战栗。
身体枕的是男人的肩怀,却比任何厚幔都更加舒适。
他的呼吸放缓,渐渐只剩困意。头脑已经过度昏沉,纵然心里有无限多的困惑与质疑,此刻一样也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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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下眼皮,意识几乎立时褪去,便是一夜。
清晨雀鸟入耳,玩家眼皮拢动,突然猛惊坐起,周围是睡下时寝房的寻常景象。
他低头盯去自己的膝上的被子,闭目塞听端坐良久才终于起身。
“起床啦,普雷尔——”佳尼尔跳上短阶,敲着门喊:“已经日上三竿啦,真不像你~”
门被从里面打开,一道人影挡住了门框,佳尼尔笑盈盈说:“咦,已经起来啦?”
她忽的皱起眉毛,在鼻前使劲扇风:“咳咳咳……什么味儿。”
说着弯腰探头,看去屋里地上的火盆。
玩家堵住她的脑袋,把人带了下去。
“普雷尔,你干嘛烧你自己的裤子。”
“做法。”
“做法?”
“昨晚做噩梦了。”
“什么?你也太小孩子了吧?”佳尼尔说完,想到什么,忽然高声道:“难不成,普雷尔你……尿裤子?”
“瞎说啥呢。”
“因为我看你烧的内裤是湿的唔唔呜……”
玩家用力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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