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根本不等木荞阻止,将饭菜摆在她屋里面的木桌上,-道一道呈上。
趁热吃,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木荞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除了那些饭菜,桌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小酒壶,酒壶旁放着两个小酒盅。
瞧见她不解的目光,萧晟会意一笑,这是梅子酒,当年你最喜欢喝的。我看这里有卖,就吩咐人给你买了些。
最喜欢喝的
木荞想起那时两个人在一起时,萧晟每次从镇上教书回来都会给她带些梅子酒,那段时光久远的她似乎都要忘记了。
喝点吧。
萧晟边说边自顾自倒了一杯,递给她,嗓音中带着镇定人心的魔力。
尝尝这里的跟咱们那里的有何不同?
只是一杯果酒罢了。
木荞本就心烦,便接过酒盅一饮而下。
入口的味道似乎并没有改变。还是那种丝丝缕缕的酸甜带着一丝酒的醇香。
别光喝酒,吃口菜。
萧晟边说着边夺去了木荞手中的酒盅,给木荞递了一双筷子。
这都是我亲自做的,你尝尝。看我厨艺有没有退步?
他这样一说,木荞又下意识想起了小山村里的日子。
是啊,最开始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翩翩君子,是不会做饭的。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做饭了呢?
她记得她怀孕后期的时候,身体变得很笨重。那时候他凭着一身武艺出去打猎,有一次回来的早,见她站在厨房的灶台前吃力地翻炒着饭菜,他洗了把手,就走进去接过了她的活计。
以后我来做饭。他说。
那时候,他真的是有认真学习厨艺。只要他在家,做饭这件事都由他来。
而对比当时大环境。
古代男人都比较古板,一句君子远庖厨,就将几乎所有男人禁锢在了厨房之外。
女子为了持家,有的甚至生产前都不忘去给家人做顿饭。
木荞想,那个时候,他真的是将她宠上了天的。
她掩下心中的怅然,随意夹了手边的一道青菜放入口中。
炒的又嫩又鲜,咸度适中,甚至比之前的厨艺还好了些。
见木荞眸中划过一抹诧异,萧晟微微一笑。
自从毓儿登基为帝,我就没有那么忙了。平时觉得枯燥无味时,就喜欢钻研厨艺。
所以有的时候,她吃到的那些菜让她觉得有种熟悉的味道,其实是他做的?
这个发现让木荞忍不住揪紧了手边的衣裳。
你可以不说的。
半晌她眉眼耷垂低低开口,你说了,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法耍你的心机了。
我知道。可我就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机只是因为你,只想让你对我敞开心扉。
萧晟说到这里,他那双狭长的凤眼定定的看着她,一向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深沉。
木荞,上一世我食言了,也受到了惩罚。这一世,给我一次机会,重新开始可好?
木荞紧咬着唇瓣没有开口,她睫毛垂下覆盖住眼中的挣扎。
许久,透顶上方传来一声低叹。
是萧晟的一声苦笑。
不难为你了,吃饭吧。
一顿饭在安静的氛围中草草解决。木荞在萧晟的陪同下,多饮了几杯酒。
等萧晟收拾碗筷准备起身离开时,她就发觉自己头晕乎乎的,像是醉了。
她抚着额头,因为喝酒的缘故,脸颊上多了两朵红晕,配上那双氤氲着一丝雾气的桃花眼,眼尾上挑,晕着淡淡红意,像个出入人世的小妖精。
小妖精此时拉着萧晟的胳膊,将他重新拉回到了刚才坐的那个凳子上,一双玉藕似的胳膊慢慢攀上了他的脖子。
她的脸靠在萧晟的侧脸上,嘴边吐气如兰正对着萧晟的耳畔。
阿晟,你这个骗子。我要咬死你。
她醉眼朦胧的说着,突然一口咬上了他的耳垂。
耳边传来又酥又麻又痒的刺痛,萧晟整个人僵了一僵。素了好久的他,对木荞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敏感,他的感官在这一瞬间扩大到了极致。
一股邪火从他体内燃烧而起,他整个人像是一个绷到极限的弹簧,在木荞的故意撩拨下,差一点要将内心深处囚禁的那个野兽放出。
萧晟青筋暴起,他狠狠闭着双眼,通过回想木荞的惊恐畏惧,才慢慢将这股火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