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佟君融低声道。
慕铭冬微笑:“大体情况是知道了。但是,某些具体的,还不大清楚。而我,不想再和过去一样,仅凭自己的力量去慢慢摸索,这样太慢了。”
似乎不大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佟君融皱皱眉头:“你举个例子。”
“比如,晚上这个,对待你的态度,和白天的大不相同啊!而你对待他们,也很不一样。”若是白天的佟俊彦敢用这种方式对待他,肯定早被他拿棍子打趴下了吧?
果然。
虽然知道她肯定会问到自己这个问题,却没想过她会这么快就问出口。脸上浮现一抹犹豫之色,佟君融低声问:“你真想知道为什么吗?”
慕铭冬定定点头:“想。”
“但是,这些事情,只能我佟家人知道。你要想知道的话,就得先承认了自己佟家人的身份。”佟君融道,看着她的目光充满深意。
慕铭冬嘴角轻扯:“你认为,我现在,还和你儿子扯得开吗?”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已经认命了。
是吗?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抑郁的心境霎时高扬,佟君融便一点他:“好,既然如此,我实话告诉你好了。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你和李大公子之间的过节。”
“好啊!”慕铭冬道。只要你能承受得住,反正我是无所谓了。
从满月楼回去后,慕铭冬埋头睡了一个大觉。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快爬到半空,但是,佟俊彦没有来。
晚上,他也没来。
不仅如此,连续好几天,不管早晚,她也没看到他的身影。这家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从舞榭歌台门口消失了。
很稀奇。
在舞坊坐等几日之后,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这一日,在盯着楼下的小房子看了许久之后,慕铭冬突然站起来,大声道:“来人,去佟府给我问问,佟俊彦最近死哪去了!”
“是!”夏荷忙道,赶紧下楼去找人打探消息。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夏荷又回来了,低声回道:“小姐,奴婢听佟府的人说,佟公子最近每天晚上和他的朋友喝酒到很晚,白天就在家里呼呼大睡,因而几天没有露面。”
我擦!
原来是喝花酒去了?还枉费她为他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心里立马觉得有几分不爽,慕铭冬一挥手:“去,把佟俊彦身边的兴安给我叫过来。”
“是。”这次轮到秋蓉前去叫人。
又没多大一会,佟俊彦的贴身小厮之一带到。一进门,他便连忙跪地,有气无力的道:“奴才见过少夫人。”
慢慢回转身,看着几乎是趴伏在低声的兴安,慕铭冬皱皱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奴才……困。”兴安道。说话的时候,还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有这么困吗?现在可是大白天啊!心中疑惑着,但是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等着解开,慕铭冬便问:“你们家少爷,最近每天晚上很忙啊?”
“是。”兴安忙不迭点头。
“忙什么呢?”
“就是,和尉迟公子他们一起喝酒聊天啊!”
和那四只?慕铭冬撇撇嘴:“在哪里喝酒?”
“京城的各大酒家。一般来说是佟家的产业。不然,喝得太晚了,别人打烊了就不让继续了。”
也就是说,他们经常喝到别人打烊还不肯离开。掌握了这一手消息,慕铭冬再问:“他们就喝酒聊天吗?”
“是。”兴安道。
“没有歌姬舞姬从旁助兴?”
“没有。少爷嫌烦,打扰他喝酒。”
那可更是稀奇了!慕铭冬的兴致大增。“老实交代,他们都在聊些什么话题?”她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话题,能让那几只不用歌舞相伴,就能侃侃而谈到深夜,而且每天晚上如此?
“其实……也没怎么聊。”抬头看看她,兴安低声道,“少爷他们主要就是在喝酒。从一坐下去就开始喝,一直喝到大半夜。等尉迟公子他们都醉倒了,就放他们回去睡觉。”
这叫喝的什么酒?慕铭冬不了解了。“天天喝闷酒,他们不嫌腻啊?”
哇哇呜!
这话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兴安差点痛哭流涕:“奴才们早腻了,尉迟公子他们也快扛不住了,可是,公子他不腻啊!”领头的人乐此不疲,他们一群追随者能有什么办法?
她就知道!那家伙又在发疯了。摇一摇头,低声道:“今晚他们约在哪?”
“这个……”兴安迟疑了。
慕铭冬脸一沉:“说!”
“是!佟家在朝凤大街上的酒楼!白云楼!”
这才对嘛!慕铭冬满意点头:“很好。你回去吧!”
就这样?没有别的话了吗?兴安些微一惊:“少夫人……”
慕铭冬则回转身,高声叫道:“夏荷秋蓉,给我准备午饭和洗澡水,我要吃饱了喝足了好睡觉!”
“少夫人,您这是?”一听这话,兴安便更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