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第一天从早上就开始下起了雨。
秦悦的考场在本校，所以离家也不是很远，但是季岚还是特意亲自送了一趟。
“悦悦，放松点，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季岚温柔地抚摸着秦悦头，还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不管结果怎么样，你的路还很长。”
秦悦蹭了蹭季岚的肩膀：“知道了妈妈。”
“快去吧，妈妈等你。”季岚松开了秦悦，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秦悦打着伞，回头看了一眼，见季岚朝她挥手，她笑了一下，快步朝着学校走去。
虽然说昨天和沉自执一起吃了饭引起了点骚动，但是高考时期，同学还是在紧张备考，也没人议论他们，秦悦松了口气，也稳下心来看书。
沉自执的考场在另个学校，所以秦悦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考得怎么样？”沉自执问道。
“还行吧。”秦悦最头疼的数学考完了之后，也就没那么紧张了，“至少这次数学没一模那么难。”
沉自执点了点头，这才从口袋摸出一盒子蒸糕，刚出炉没多久，还冒着热气。
秦悦捏了一块咬了一口，是桂花味的。松软的糯米粉包裹着桂花糖浆，填满了秦悦的味蕾。
沉自执没忍住，俯身亲了上去，秦悦吃惊，往后窜了一下又被拽回来。
“怕什么。”沉自执还在回味着舌尖上的那抹甜，“之前在教室不还爽到流水吗？”
秦悦怔愣在那里，想到过去那段时光，连甜味都淡了几分，绵密的糯米堵在了她喉头，上下两难。
沉自执倒没觉得什么，也没发现秦悦的异样：“还挺想和你在教室里做一次的，不过估计没机会了。”
秦悦这才将蒸糕咽下，她有些艰难地开了口：“你和人在教室做过吗？”
她不想过问这些事情，可沉自执的话让她想起了课间沉自执回来后餍足的声音，还是没有忍住。
沉自执拉起她的手咬了一口她手里的糕，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做过，那些蠢女人只要喊一声就会来。”
随即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很爱你，已经很久之前的事了。”
秦悦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先回去了。”秦悦打了声招呼，也不管沉自执，径直走回了教室。
教室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大部分人申请晚自习回家，秦悦刚坐下后，沉自执也进了教室。
“不开心？”沉自执勾了勾她的手指，问道。
“没有。”秦悦抽回了自己的手，“有点担心明天的理综。”说罢，她便拿出了习题册，专心写起了题。
好在沉自执也没说话了。
窗外又下起了大雨，雨拍打在窗户上，秦悦赶忙起身把窗关上，一点缝隙也没有。
她坐下的时候扭头看了沉自执一眼，此时的他正安静地复习着明天的考试科目。平心而论，沉自执对她很好。
但是，这种好是适合沉自执的，不是适合她的。
秦悦忽然想起沉自执带她跨市做检查，见到了张巧嫒。
张巧嫒特意留下她来，秦悦以为会难为她或者敲打她之类的，可张巧嫒却说：“虽然我很希望阿执好，但是也不想你为难。”
“爱应该是舒适的，不会是毁灭的。”张巧嫒拉着她的手，目光却仿佛在看另一个人。
秦悦拿起了笔，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