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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惹(1 / 2)

第三惹

撕毁那道破晓,堕落在bd里的客人们纷纷带着满足的醉意离开,场中有场的包厢区的巨型圆环吧台前,四老闆之一,专门管财务的菾可錁,正和bd四大陪酒帅踢对分小费。

(注:錁,音kè,跟可是同音的,有金锭或银锭的意思。找了一会才找到这个字!很适合配上管财务的人的名字啊~哈哈~~)

乐錁可频频打呵欠,手指飞快的敲打计算机,点算每个人该对分到的小费,第一个是春绪,第二个是悲夏,第三个是伤秋,第四个是冬愁。

各人点算手上那堆钞票,悲夏开口叫住正要离开的菾可錁。

「可錁,你给多了。」悲夏抽回十张千元大钞出来,追上前还给她。

不过,她奇怪了,平日可錁绝不会算错的,她可是bd最厉害的算死草,夸张一点,bd里的一粒尘,她也有可能跟你算呢!视财如命的她,怎会算错了?今日太睏?

「别质疑我,那是大老闆多给你的,她要你别再三不五时被人赶出来,要你用多分给你的小费租一间好一点的屋子住,别再把bd当饭店。」菾可錁慎了她一眼,她也作为bd的股东老闆之一,忍不住多说道:「你啊,悲夏,租一间上等点的屋子也不会花你很多钱啊,你放寛一点,答应那些贵太、名媛过夜就好啦!我们bd的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离开了bd,客人给你多少,都是只属于你的了。」

悲夏暗暗地捏紧了那些钞票,深幽愁伤的眸子移开,不发一言回到吧台,挤在其他三人之中,倒了杯伏特加大口灌下去。

「唉,悲夏,大老闆果没替你改错名,你把太多悲痛的负担都独自背负了!」菾可錁平常只过问金钱上的问题,今天她多话了,不过她还是关心员工,对其他三个人使了眼色。

其他三人收到点头,便目送菾可錁离开。

「别喝了,你今晚特别讨酒喝的,而且别以为我没发现,你今天拒绝了客人的吻吧?」伤秋抢走她手中的矮杯子,可是悲夏索性整瓶拿来喝,她没她办法,也只好陪她一起喝了。

「对,我今天想保持口腔洁净。」悲夏似在开玩笑的痞痞地道。

「屁呢!别以为我收不到八卦消息,那个孙芳薇的朋友,闻说今天载你来bd,你铁定非礼了人家吧!怎么了,悲夏,这回认真了?」伤秋扬着曖昧的笑容宣告八卦。

「悲夏……..你玩认真?今天下红雨了吗?」冬愁个性温驯温文,不过谈吐挺有幽默感的。

「怎么啦,小春绪?」伤秋察觉春绪尷尬且慌乱的表情,她那张死也长大不的可爱脸,教她每回瞧见都想捏也一把。

「啊!?没甚么啊!」春绪像是回忆了甚么,脸颊突然微红,神绪窘困。

「啊~我想起了,那天孙小姐的朋友带走了你的!」冬愁想起了,一脸看好戏的瞪住惊慌的小春绪。

悲夏这回有反应了,她旋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瞪视春绪,开了尊口问:「你跟庄玲妮那晚上床了吗?」

几乎咬破唇片,春绪一脸懊恼道:「悲夏老大,如果你早一点说你看上庄玲妮,我那晚绝不会因为她喝醉后的火辣挑逗而动了激情的色心的。」

春绪有一张可爱的童顏,不过,她总是把一句话加很多不必要的形容词,特别在这种敏感的时刻!

伤秋已经笑得从吧椅下滑下来抱着肚子,冬愁则浅浅的轻笑,等着看小春绪被揍得很惨的样子。

不过,悲夏不会那么顺她们的意,出奇平静的再问:「跟她上床,感觉怎样?身材正不正?」

伤秋爬回吧台,但她听见悲夏那样问,脑里已预料到小春绪怎么回答,继而会被揍得更惨!

「噢,太捧!她虽然对我来说是年纪大了一点,毕竟我才二十,那天我偷看了她的身份证,你们绝对看不出,她已经三十二了!足足大我十二年!可她的肌肤保养超好,摸起来很嫩,简直爱不释手,皮肤弹性跟一些二十出头的名媛差不多,最捧的,你们知道吗?」春绪仍然不自知踩了很多地雷,也不明白伤秋和冬愁到底一直在偷笑甚么。

不过,一提到那一夜,春绪还是很回味!

「不知道,小春绪,请继而踩地雷吧!」伤秋笑声加大,要抓住冬愁的肩臂撑住才能坐好。

「嘖,都不知你们在笑甚么,看,悲夏老大笑都没笑。」春绪嘀咕,然后换了一张很回味的兴奋表情继而道:「最捧的,是玲妮拥有一对我的小手握不完全的凝脂玉乳!揉起来手感极佳,她的小红花超敏感,一舔全身会颤慄,很可爱,嘖嘖,做爱时的表情和反应不用说了,很嫵媚、很性感,最后还挺荡呢!」

「总结,跟玲妮上床很爽,身材好得没话可说,我最爱揉那对丰乳!」春绪兴奋地作结尾,但一对上悲夏那对怒发衝冠般的眸子,再瞧了她身后那两个笑得歪七扭八的损友,心知……

她又重覆犯错了!

「说完了?」悲夏屈了屈五指,捏紧了拳头,挑眉问。

「悲夏!!!!!可否别打我的脸!我靠脸混口饭吃的!!!」春绪惊吓得可爱的脸也绿了!

「哼!你说呢!」

悲夏挥出一拳,是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拳,正正打在春绪的脸上。

春绪惨叫一声,被打飞到地上,喷出一口血和鼻血,惨兮兮的蜷伏在地上痛苦呻吟。

伤秋和冬愁愣住了,从没见过悲夏出手那么重!

春绪少条筋把她真实感受全部生动地形容出来,但是,当时谁也没想到悲夏早就看上人家,看上人家,也不给春绪指令,叫她别指染嫂子!她没错啊!用得着出手那么重吗!

冬愁回神跑过去扶起春绪,幸好似乎没伤到鼻骨,至少看起来没歪掉,但几颗大牙被打掉了!

「悲夏,过火了!伤秋,一起扶她去掛急症吧!」

她和伤秋扶着哭成泪人的小春绪,一步一步的走,小春绪哭得满脸泪水的回眸,怯怯道:「对不起……我会忘记的。」

「唉,春绪,对不起……」悲夏也为自己这一拳愣住了,看着满口血的春绪,她也震惊了!

那不能怪春绪,当日她是看着庄妮玲掏出了包包里的全部钞票买走了春绪,她假装自己不以为意,假装庄妮玲疼爱春绪时,心里的古井裂开了一条裂缝,平静如镜的一潭死水,彷彿被突然闯进来的一缕暖风,牵动了镜面,造成了一层又一层紧扣着的皱褶。

那夜,她是后悔了。

冬愁和伤秋也叹气摇头,对她点头示意没事的,便扶小春绪离开去掛急症。

悲夏低声咒骂自己,满脑妒意却懊恼,洩气的回坐吧椅,又开了另一支威士忌,一杯一杯的灌到胃里,原本火烧的胃更添灼热的难受,一支酒都被她灌光,不易醉的她,此刻也有点看不清眼前焦点。

「悲夏。」

身后,传来有点陌生的柔柔嗓韵,悲夏本能转身,醉意却使她失平衡滑跌在地上。

「唉,悲夏,你又喝那么醉了!」那个香软轻盈的身影快步上前扶起她坐好,抽了几张面纸,沾上冰桶里的冷水,便往她脸上敷擦着。

冰凉感使悲夏清醒了点,看清楚来者何人。

「啊,是你哟,婠曲璩,咱们bd的大老闆啊,怎么现在才露面啊!」悲夏醉濛濛的扬起平常不会有的傻气笑容,身体整个依靠到婠曲璩的酥软无骨般的娇体里去。

(注:婠wān,音弯,有体态、品德美好的意思。)

(注:璩qu,汉音为渠,粤音为巨,它是一个姓氏,也是古代耳环的一种。)

(注:实际上,柠檬只想把她叫作弯曲曲而已!敬请原谅!呵呵

!)

当初,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婠曲璩帮了她一把,带她来到bd,她没有逼她做这种工作。曲璩说,她可以留在bd做服务生,替她打一辈子的工,她付出的钱,她一辈子还不完没关係,那就过奈河桥时少喝一点猛婆汤,用下辈子再还给她。

她无言感动,无声落泪,当下,她决定要报答曲璩,留下来替她打工。

起初,bd不是这种模式的,刚开始是很单纯的夜店,所以在还没有悲夏这艺名之前,她就只是当一个服务生,后来跑去学调酒,成为这里的调酒师。但据菾可錁描述,这位婠曲璩小姐完全不懂管理财政,该省便省的理念,夜店一直只能仅仅维持收支平衡的状态。

悲夏心知夜店再这么走下去,迟早还是会难逃结业命运。

不过,当时她相信了那句甚么即使全部门都关上,上帝还是会为你开一扇窗的说法,她在绝望时得到了曲璩帮助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当时,上帝为曲璩开了一扇窗。

她是不知道曲璩是怎么分别找到菾可錁挽救紧急的财政问题、天生拥有超强交际手腕和外表冶艷的恶婆娘莐媴圆,还有最后便是作风大胆、脑里有很多鬼点子的鬼才禧弸芃。

(注:弸péng,音澎,有强劲的弓和充满的意思。)

(注:芃péng,音澎,有兽毛蓬松、草茂盛的意思。)

(注:综合:禧弸芃音便是洗澎澎!嘿嘿!)

总之,在禧弸芃那些吓傻了眼的大胆鬼主意被通过,且由莐媴圆用交际召来的不同“趣味喜好”的尊贵客人实行不久之后,夜店生意在第二个月的收支便急速翻了几倍。

而据禧弸芃日后所提到,当时有这种大胆吓人的想法,是那时候见到她在酒吧那儿很帅气的调酒,吸引不少挺有小名气的女明星前来一睹她的风采,才会大胆向婠曲璩提出这方案,不过,她倒惊讶曲璩一看就同意了。

就这么诡异发展之下,悲夏同意了禧弸芃提出的要求,让她退下调酒师一职,教她穿衣打扮,把她弄得帅气十足,成为第一位专门陪女人喝酒的陪酒小姐。

后来,婠曲璩又不知从那里“拾”了冬愁,接着是伤秋,最后是小春绪,她们成为bd四大最受欢迎的陪酒。

一开始,婠曲璩便告诉她,在转了模式的bd里,以后就得用艺名,她给她起了悲夏。原因,她问过,她答案是,因为她出生在夏天,连名字也是长在夏天的花朵同音名称,在夏天找到她,婠曲璩见到悲夏眼里的悲伤,所以,打从夜店转形时,她便默默提她起了这个名字。

她是她心目中的女神,从一而终对她忠诚。

婠曲璩也把悲夏看成了一位共患难的知己、相伴的人。

但,绝无爱情。

或许她们在旁人看来她是曖昧的,偶尔互动是亲密的,她们之间有爱,却不完全是爱情,也有朋友的爱、亲人般的爱夹杂了,所以,她们都心知对方不可能成为身旁的唯一。

「你又打算怎样?不要再这逼自己那么紧,还是医院说伯母情况不乐观?你再省也要替自己住的地方有打算啊!bd不能任你当成饭店,被赶出来就住下几天又搬。」婠曲璩倒了杯清水,很亲密的把她扶进自己怀间,小心的餵她喝。

她心疼悲夏,用手擦走她眼角的泪光。

「不好意思,曲璩,我是不是很麻烦?」悲夏微微扭过身,把婠曲璩的娇躯轻轻搂抱,头枕在她软柔的丰盈之上,闻着她身上和庄妮玲很相似却有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礍莄……你知道我从没觉得你麻烦的。」婠曲璩心疼的抚摸她一头帅气的发脑,深深叹息,婠曲璩只有这种她脆弱无功的时刻,才会喊回她的真名。

(注:礍jié,古同碣,音桔,意思是圆顶的石碑)

(注:莄gěng,音梗,古书上记载的一种草,也有草茎的意思)

(综合:礍莄,读作桔梗,夏天的花,花语:永恒不变的爱;真诚、柔顺、悲哀或无望的爱。大家应该懂为何悲夏要取礍莄这名字了吧?)

悲夏抬起螓首,嘴角扬着再不是邪昧而是纯真的笑意,收紧了臂膀「我还是喜欢你这么叫我,只有你叫我礍莄,我才觉得自己还是从前的我。」

「你永远都是你,礍莄。」婠曲璩表情十分认真,乌亮清净的眸子,深锁着她脸庞。

她拨拨她额前的瀏海,却被悲夏突然凑上来亲在她唇上的一吻吓愣了,瞧她嘴角那抹很久没露的真心笑容,婠曲璩就不跟她计较了,只轻轻惩罚的弹了她的鼻尖,笑斥「有了心上人就别再这样乱吃单身女人的豆腐!」

「你……别听人乱说,她才不是我的心上人!」悲夏脱离她的怀抱,忐忑的把那杯清水灌进胃里,脸颊染上了不是因为酒醉的微红。

「呵呵,我哪有听人乱说,我只是听了大金小刚的报告,说见到一位来了一回就没来的庄小姐很生气的把你的东西乱丢。别告诉我她是自愿载你过来,以往你都会打给我的求救的。」她笑得很曖昧。

「曲璩,ok,到此为止今晚,我很累,想去睡了。」躲避了问题,逕自滑下吧椅。

婠曲璩的休息室虽然小,但里面基本设备都齐全,如床和浴室。每一回悲夏被人赶出来,她都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星期,直至找到房子租住。

来来回回好几转了,有时候,礍莄也有感到身心疲惫的时候,有几回她跟婠璩开玩笑说索性她把休息间长租给她,换来是婠曲璩的断言拒绝,她知道,曲璩只担心她会依赖了下来,永远逃不掉bd。

曲璩一直要她买房子,甚至还说先替她付首期,她知道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所以着急她,关心她,但礍莄拒绝,她不能一次又一次的接受她的恩惠,即使现在bd营业额使她收入大增,钱怎花也花不完。

望着礍莄悲凉的沧桑背影,曲璩叹了一口,心底隐隐的被抽住,她不能再那么纵容她了,有些时刻,她必需要狼狼推倒她,使她学会重新面对自己的心。嘴角微微浅起,似乎,她想到了可以助她一把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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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礍莄霸佔了休息间快将一个月,是歷时最久的一回。

她真的很累,心很累,实在没有心思和精神跑去租房子,日子拖久了,身体肌肉都懒得动了,把心一横,看准曲璩会对她心软,索性把租房子一事拋下,悄悄密谋鹊巢鳩占的行动。

摸清她的心思,就在某个bd结束的清晨,曲璩命了大金小刚两位壮臂大汉,好好把属于她的休息办公室好好“收拾”一番。大金小刚的确很尽责,把休息室里不属于老闆的物品全部用垃圾袋装好,顺着老闆的意愿,把几大袋“垃圾”丢到bd门外,最后大金一手拎着对他来说很娇小很轻盈的礍莄,轻易也当“垃圾”拋掉。

不过,曲璩还是很“心软”,最后还是替她着想,在她要回家睡觉前,对大金小刚下了最后的命令。

摸不着头,还没弄清楚甚么状况,礍莄又被大金丢到轿车后座,他还怕她会做跳车这种电影才有的桥段,硬跟她挤在后车厢里,由小刚发动车子。

她忍不住问了很多回到底要载她到哪里,但大金小刚像被人缝上了嘴巴一样,一粒音都不愿说,她忧闷的依在窗边闭目养神,不是把她卖掉就好,她默默在心里想。

错了!

彻底错了!她若果知道曲璩要他们载她到哪里的话,她绝对会在中途跳车!

车子停下,她感觉到车里的空气低沉,睁开了眼睛,发现大金小刚载她到了一个中上级数的大厦,以为曲璩暗中替她找了房子,心里暖意升起,认为她真是个贴心的女人。

可惜,错了,她明明就知道婠曲璩是个鸡婆的女人!

大金和小刚抽住她来到十七层的其一个单位,大金猛按着门铃,礍莄很掉脸,现在是早上六点多而已!他那么按门铃,想讨屋主拿一个扫把出来扫打他们吗!?

噫!?

等等,大金要按门铃!?

意思是……

答案,出现了。

庄玲妮以为是走火警!以为起火了,邻居才会才清晨六点多急忙按她门铃!

她顶着一头乱发,身穿清凉性感的丝质睡裙,没穿胸罩,急忙下,她还是记得套上薄薄的外套遮挡春光。踢着一对女性化的可爱毛毛拖鞋,她随便抓了个手拿包,往抽屉里拿出了装好在一个袋子里,以备走火时能迅速拿走的基本物品,用了两分鐘的时间弄好一切,那门铃也按了两分鐘。

门打开,她劈头说:「快,我可以…...走了。」尾音变得微弱,脑里模拟走火警的急切情境全数幻灭,换来一脸呆板的讶异。

两秒……

不,才零点一秒,庄玲妮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位很可怜被大汉抽住衣领的悲夏。

悲夏瞠大了眼,横盯大金,大金没理会她的怒视,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拨打老闆的电话后,把电话伸过去庄玲妮面前,冷淡酷绝的道:「接听。」

一大早,且受到眼前的突发事情影响,平常聪明绝顶的脑袋傻呼呼的控制庄玲妮很听话就把电话接过来放在耳边。

那头的人没有给她打招呼的机会,婠曲璩的桑音柔韵的飘来「你好,我是bd的大老闆,姓婠。首先庄小姐你不必惊讶你所看到的画面,由于你是唯一一个来过bd一回就没再来的客人,我在想,那一定是bd有不足的地方,“吸引”不了庄小姐再回头光顾,为了挽回bd的面子,我身为大老闆,决定亏本“推出”bd为你量身订做的餐单,把悲夏这傢伙免费送上门为庄小姐廿四小时服务。」

婠曲璩喝了杯水,也横瞪身边其他三位来看戏的老闆们,叫她们别再笑出声来!

「当然,庄小姐,你有权退货直接不用管眼前画面轰上大门睡回笼觉,但作为悲夏的老闆,我不会再收留一个没地方住,死赖在本小姐办公室的傢伙的,可又身为悲夏的知心好友,我很清楚她懒惰无比的个性,短时间一定不会去找房子租住,我真的不太想她为了可以有一天舒服的大床睡眠,而“随便”向客人提出卖走她一夜,你知道的,庄小姐,她惯用的右手会越来越“健壮”,你明不明……呃……我的意思?手臂会越来越“健壮”…….要不然,我再仔细解释……」

「停,婠小姐,不用解释,我绝对明白你想表达的含意!」羞红着脸,庄玲妮竟然很低俗的听到那里的时候,瞄向了悲夏的右手!

妈的,这个姓婠的比孙芳薇更难应付!她不是普通人物!

「呵呵,你明白就好,其实也没甚么可说的了,要不要退货由庄小姐你决定,即时退货的话,你只需关上大门,大金小刚就会把悲夏拋出大马路自生自灭的,啊,如何你接受这服务的话,是由庄小姐决定悲夏为你服务的时间,一辈子也行哟!就这样,拜~」曲璩掛上电话,等待大金小刚向她最后报告。

轰!!

脸颊一下子被这颗原子弹炸红了!

这个姓婠的果然是个狼角色!

电话传来嘟嘟声,她自然把电话归还那个名叫大金或是小刚的壮汉手里去。

把电话收回西装内袋「庄小姐,请决定,关门,我们就抽这小东西拋到街上流浪,接受,那我们很尽责把她和她的行李搬进去。决定快一点,我们还要下班回家睡觉。」大金冷冷的背出老闆跟他说的话。

一分鐘的挣扎,明净带倦意的眸子一直用这一分鐘瞅看着悲夏,头十秒她是选择关门,但后来的五十秒,她脑里全是悲夏为求有一张大床休息,每天卖给不同有钱名媛、年轻阔太的糜烂堕落的生活,涌上了满腔的不悦和忌意,眉头为那些幻想画面而深锁起来……

还是敌不过外硬内软的良心,宣布「我接受bd为我提供的服务。」她说得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而已脸颊通红,不敢直视悲夏。

「很好,祝庄小姐“尽情”享用。」小刚对她鞠躬,瞥一眼大金。

大金轻易抽住悲夏,往屋里丢,无视悲夏瞠目吵闹的挣扎。小刚则温柔地把属于悲夏的物品快速搬到炫关处并很好礼貌的替庄玲妮关上大门。处理完毕,他们坐电梯回到轿车里,小刚开车,大金打从西装内袋掏出电话向老闆报告。

「妈的,你接受个屁啊!我可没说要服务你这个老女人!」悲夏愤恨的指着庄玲妮来买,把全部情绪发洩在她身上。

「随便你,你喜欢走就走,都这么大一个人,我管不着。」庄玲妮心痛了一下,是啊,对于悲夏来说,她是个老的女人,悲夏顶多只有二十五六吧?

她不想再和她在客厅里争持甚么,眼瞥到墙上的圆钟,快踏入七点,睡回笼觉只会让她待会更不愿起床上班,早是早了点,可以出去吃个早餐再上班也是不错的选择。

踢着毛毛拖鞋回到房间,拿了上班的衣服和毛巾走出来又窜进浴室,完全把她看透明。礍莄收拾地上散乱的东西,不打算再逗留多一分鐘,但收拾到一半,手机嘟嘟响了两声,是短讯,她掏出来打开来看,是婠曲璩传来的。

「韶礍莄,请报恩,敢离开,禁回来──婠曲璩。」句句三字真言的短讯。

愣住了,她结识婠曲璩以来,真不知道她文采妈的那么好啊!有种作首诗啊!

妈的!

她离开就不能回bd!?

她不回bd,她日子怎么过?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她把bd当成第二个可以避世的地方了,没了bd,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做甚么!捏紧手机,比庄玲妮还要挣扎多一分鐘,才叹气认命,不认命不行,脖子上已经有把刀了!

她先把东西放下,环视了四周,这房子挺不错,很寛阔,但一个人住不会大了点吗?

成功人仕就可以乱这种大房子?

她逕自参观,除了她很确定传出水声是浴室之外,她每间房间都打开一探,最深的那间房最大,不用猜,那一定是主人的卧室,隔壁那间房是书房,有一个入墙书架,里面有不同种的书,书架前放了一张皮质米白色的躺式沙发床,上面放了两个啡色的沙发沉。另一则,放了一张白色的书桌,放了一部笔电,和一些座枱摆设和绿色小盆栽,一些文件有点乱的堆成一堆。

最后一间房间,不算是房间了,被主人改成了衣帽式的杂物间了,两边设了白色底的入墙衣柜,衣柜门是有一点透的磨纱趟拉式的,人的八卦心,让礍莄把趟门拉开,其中一边是她不同季的衣物,另一边则是一些不同图案的床上被舖,中央放了一个玻璃面的抽屉,放了她的手錶、饰物等,看来这女人铁定韩剧看太多,才会设计这个玻璃抽屉。

角落有一个小型的保险箱,里面应用是一些更值钱的鑽饰吧!

她参观完毕,缓步回来客厅,刚好对上冲完澡,穿载整齐的庄玲妮。她们互相都愣了愣,庄玲妮意外她还在,礍莄则意外她穿上班的衣服,看起来更有成熟强硬的韵味,不浓俗,不同于那天她在bd看到的带嫵媚的质质。

算了,庄玲妮不想和她再谈论,每次和她说话,受伤都都只会是自己,她不想再听到刺耳的说话,她不走,那她去上班好了,避免和她作一些无谓的衝突。拉回愣神的思绪,她只略瞥她一眼,没甚么话想说,便回到自己卧室吹乾头发再绑起来,化上淡妆,继而走到衣帽间,挑了一条颈链和手錶,在落地镜子审视之后,无声走到玄关,拿出想好的配塔高根鞋套上。

闷!

她一句话也不想跟她说吗!?

她留下来耶!她没意见吗!

妈的!还把她当透明!

「喂,我要留下来,替我买张床,我不要睡书房那种!」礍莄口气相当火燥,十足她是大爷,吩咐自家的丫环干活一样。

庄玲妮穿鞋子的动作愣住,微侧着身,用深思的黑眸瞥她一眼后,并没有给她反应,回身继续套上另一隻高根鞋。再照一下玄关墙上的全身镜子,确保没问题后,便开门离开,把门关上。

深幽的眸子瞠大的看完她离开前的过程,礍莄火大了,却又烧不出甚么脾气来,因为人都走了!她发脾气给谁看!?

那女人敢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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