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黑站在了一旁，完全没有提醒的意思，他面露一丝狠辣，只当程生不知道这东西的价格啊，一会报上来一百万的单，看这家伙怎么办，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程生玩味一笑，这小二黑的想法自己何尝不知道呢。但可惜啊，你遇见生哥我了。
“吧唧，吧唧。”
就在程生一个人大快朵颐的时候，忽然一阵吧唧嘴的声音传来，程生一抬头，正好看见了一个穿着补丁打补丁衣服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一脸的虬髯，面色发黄，两眼看似空洞无神，佝偻着身子，一看就像是饿了好几天似的，那叫一个惨啊。
“咳咳，咳咳。”
这中年男人咳嗽了几声，他身材本来高大，长相也算是俊朗，不过也许是多年的颠沛流离，让他变得苍老了许多，在他背上还挂着一个酒葫芦，这会他拧开葫芦盖喝了一口。
饶是如此，这家伙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程生，嘴里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哎呦，老疯子，你特么盯着人家吃饭干嘛。”
“就是啊，我说老疯子啊，你回去吃你的牛肉面就好。”
周围的人似乎是认识这个老疯子啊，一个个那是出言嘲讽，似乎这老疯子是醉仙楼的常客，和这里的人都很熟悉。
“呃？你这是？”
程生也是眉头一挑，这个小老头怎么，怎么看起来有些奇怪啊，这感觉让程生说不好，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啊。
“嘿嘿，没事没事，小兄弟啊，你尽管吃，我就是看一看，啧啧啧，好多美味啊，唉，可惜老疯子我赌债太多，只能瘫痪在沙县大酒店了。”
老疯子的头发很长，几乎都快垂到眼睛了，他耸耸肩膀，留恋地把眼神挪开，看得出这家伙快饿疯了啊。
原本是四十来岁的年纪，可是这特么看起来跟六十岁的人一样，足以看出这老疯子的境况啊。
这看得程生是一脸懵逼，这个老疯子什么鬼啊？
还没等程生想明白，周围的嘲讽声就响了起来，看得出他们对老疯子都是蔑视啊。
“得了吧，老疯子，你特么自己年轻时候到处赌钱，把自己的积蓄败光了，欠了4个高炮，你特么能怪谁啊？”
“是啊，这个煞笔，还在这里装可怜，你特么都装了快半个月吧，有人理你么？”
“这老家伙天天直播吃饭不给钱跑路，真是不要脸啊。”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老疯子那是老脸一红啊，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了。
“妈的，老子不就是欠了几个高炮们，管你屁事啊，老子在这地府什么没见过啊，北兰州南沙县，什么地方没我的足迹？还不是美滋滋，老哥就是这么稳。”
这话说得是振振有词啊，然而听得程生眼睛是一亮，神情激动，这骚话怎么这么熟悉啊，难道说？
“咳咳，三五瓶？”程生双手颤抖着，忽然冒出一句某贴吧的名言出来。
那老疯子一听这话，立刻变得激动了起来，大喝道：“逼两拳。”
“老哥我闭着眼睛给你按零。”
“打多打少还不是一个缘啊。”
我去，同道中人啊，作为常年混迹贴吧的老司机程生，这特么上来就对上了暗号啊。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老疯子一脸的狂热，竟然是举起了手，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作为老司机的程生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立马也握了一个拳头，和老疯子对了一下。
“做生意又不会，这里面的老哥个个系人才，我超喜欢在里面的。”
程生豪迈一笑，竟然是吐出这一句话来，直接把老疯子请到了一旁，两人是大笑着开吃了。
围观的人险些晕倒，这尼玛什么情况啊，敢情这俩尼玛戒吧老哥？稳得一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