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简单的疼痛总是能习惯的,习惯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看着沉默的少年,江夜长长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到隔壁的浴室洗漱——拜江暮所赐,刚才的房间是进行改装之后的结果,房间内没有任何尖锐物体——当然可能变成尖锐武器的东西也不存在,为了避免小暮再无缘无故去泡水或者利用水管做什么,浴室有两重锁,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有专人陪伴他使用,里面的东西也可以用少的可怜来形容,在小暮上次喝了半瓶洗发液的情况下,除水之外的任何液体都不再出现。
关掉洗澡水,随手抹去镜上的雾气,斯文的面孔添了两个浅浅的黑眼圈,往日的意气消失了,只剩下疲惫与无奈——心痛的应该都要麻木了啊,却在每一次看到小暮受伤的时候又狠狠的拧起疼痛翻转,那个少年——可恨的少年,是在折磨谁?
换上深蓝色睡衣倒在大床上,原本的卧室已经恢复了所有的摆设,床却仍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孤独吧?不,只是稍微有一些失落而已……没错,可江暮到底要做到哪一步呢?是把他教的太好了,没想到结果却是反过来用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算不算恶有恶报。
疲乏一点点爬上身躯,脑中最后存念的仍是那个折磨的原点——刚刚已经把小暮固定好了,今晚应该总算能好好睡一觉了吧……
江夜的确好好享用了自己的夜晚,多天积累的劳累使他张开眼时几乎以为钟表停摆。
“少爷,要吃饭么?”手下见他走出房门,点头致意,“厨房留了中午的餐点。”
“不了,呃……给我一杯咖啡就好,小少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