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不在一个水平的一对,总是看起来不搭。
下飞机后,樊边同有人来接,先走一步,后面的钟迟津和姜叶对视一眼,从两个通道分散走开,到停车场时上的却是同一辆车。
“姜小姐回去吗?”班飞坐在驾驶座上问。
“嗯。”
钟迟津自然跟着姜叶一起过去,他帮姜叶拿下行李箱后,便想关后车厢门。
被姜叶挡住了,她从里面拿出钟迟津的行李箱:“晚上留下。”
钟迟津:“……”
他今天晚上不想留。
“说了回来给我看。”姜叶目光落在钟迟津到现在为止还放在口袋的左手。
班飞和计天杰一起坐在车内看着车后面两个人。
“他们在干什么?”计天杰不敢探头去看,只能动来动去,试图从后视镜中看出什么,“在吵架吗?”
“你管那么多。”班飞敲了敲方向盘,“你们在海城没干什么事吧?”
计天杰身体一顿,呵呵笑道:“我们能干什么,津哥一到海城就休息了,然后马不停蹄路演,去大学城。”
班飞戴着金框眼镜,寒光一闪:“真没事?”
“没有!”计天杰被他眼神看萎了,“飞哥,我发誓,真没有干出什么事,最多津哥时髦了一把。”
车外。
钟迟津让班飞和计天杰先回去,不情不愿跟着姜叶往里面走。
“哇,津哥又留宿。”
“又?”班飞转头盯着计天杰,“看起来你瞒了我不少事。”
“嗨,飞哥,他们都是成年人了,留个宿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计天杰顶住压力,若无其事道。
“同时他们还是艺人。”
“是是是,飞哥,重要的事我绝不含糊。”计天杰拍着胸膛道。
姜叶推开门将行李箱放到一边,脱掉大衣,再一次朝钟迟津伸手:“让我看看你左手。”
钟迟津扭扭捏捏从口袋里拿出来,搭在姜叶手心上:“现在还很难看。”
什么很难看?
姜叶皱眉望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并没有发现上面有伤口,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在海城以为他左手受了什么伤。
正要收回目光,姜叶突然发现钟迟津袖口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她轻轻撩起衣袖,发现熟悉又陌生的签名。
是那天在飞机上她签在钟迟津手腕上的名字,又不完全是,因为现在那块地方已经红肿结痂。
“你……”姜叶抬头看向钟迟津,见他小心翼翼盯着自己,只能压下心中泛起来的情绪,过了一会才开口,“什么时候去刺的?那天在酒店挂了电话后去的?”
钟迟津低头看着自己手腕‘嗯’了一声。
计天杰带着他全副武装找到一个晚上还开着的刺青店,花了三个小时才把名字刺上去。
钟迟津皮肤比较敏感,第二天起来就已经肿了,还是计天杰带着拍下来的照片去医院开了药过来。
“疼不疼?”姜叶拧眉盯着他那块结痂泛红的刺青,“以后别做这种事。”
钟迟津摇头:“不疼,只有一点点麻。”
见姜叶面无表情盯着他,钟迟津改口:“当时有一点点疼,现在好了。”
“有没有药?”
“有。”钟迟津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在蓝色的收纳包里。”
姜叶松开他的手,去打开行李箱,拿起蓝色收纳包,刚要打开,余光却在行李箱中发现一个熟悉的木鲸鱼。
姜叶愣了愣,没想到钟迟津连出两天差,都要带着这个。她伸手拿起来,显然主人经常把玩,尾巴边缘已经被摸得圆润。
重新放下那尾木鲸鱼,姜叶打开蓝色收纳包,从里面拿出擦的药和棉签出来。
拉着钟迟津坐下,她用棉签沾了些白色的药膏,顺着‘姜叶’的笔画,轻轻涂抹在他手腕上。
“刻在这很显眼。”姜叶涂完一个‘姜’字后道。
“我们最晚四月份就公开了。”钟迟津完全不在意道,“那之前都会穿着长袖。”
姜叶不再说话,沉默地继续帮他搽药。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在手腕上刺这个?”钟迟津语气低下来,又长又密的睫毛垂下来,看着无辜可怜。
姜叶手中的棉签一顿:“只是觉得没必要吃这个苦,刺青洗掉还会留疤。”
“好端端为什么会洗掉?”钟迟津差点连可怜都装不下去,想要质问她是不是随时准备抽身。
姜叶抬眼看向钟迟津,再一次重申:“我说过我们可以现在公布恋情,不用在乎那些时机。”
所以没必要做这些事。
钟迟津立刻否决:“不行,要等四月!”
姜叶拿他没办法,低头帮他搽完药,又将袖口叠上去一层后,松开道:“洗澡的时候别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