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方清他们的“照顾”没被领情,现在闹进了局子里面。
等韩远把发票拿出来,让他们按照正价赔偿,一个个瞬间就脸色苍白。
沈无薇是知道韩远那地儿的,看着是个开在市中心的小酒吧,菜单价格也和其他地方差不了多少,但真正贵的,其实全是那些看似没什么大用的摆设和杯子碟子一类的小玩意儿。
平日韩远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偶尔有人不小心摔烂了,也就当成是普通东西来赔偿。
但真要有人挑事儿,他能拿着发票一路怼到局子里面去。
赔的人哭爹爹叫奶奶。
沈无薇勾了勾唇角,只要想到是谢嘉树把罗栗带到酒吧去的这件事情,她心里头就是一冷。
“不用和他们客气。”
……
夜深了,走廊里没什么人,一开始,她还能听到隔壁邻居家的咳嗽声,后来咳嗽也渐渐消失了。
哭得累了,罗栗连自己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都不知道。
地上的瓷砖冷得浸骨头,便是穿了厚厚的裤子,寒意依旧沿着尾椎骨一路往上窜,罗栗手脚都是冰凉的。
睡着睡着,头不由自主地便开始往一边倒。
“嘶……”
在墙上那么一磕,罗栗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摸着自己撞到墙角的地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上面好像肿了一块起来。
她没敢多按,缩着脚又重新贴着门坐紧了,怀里紧紧抱着书包,这样能稍微温暖一些。
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谢嘉树发来的消息。
“罗栗,你现在在哪儿,他们说你被一个女人带走了,你没事儿吧?”
这条消息的前面,是十三个来自谢嘉树的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