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纳顿时大窘,吐吐舌头,道:“我已拜他为....为义兄了,随口叫错而已。”
利甘秦白她一眼,又道:“禾小兄弟,你说利来眼下处境安全,何以断定?”
利歌道:“那饮酒汉子我认得,他武功高强,当世罕见,为人也侠义心肠,正气凛然,有他陪伴在侧,利来无论如何不会遇险。”
利甘秦等听他对“饮酒汉子”推崇备至,神色万分敬仰,不禁为之动容,连连问道:“竟有这等人物?他到底是谁?”
辛瑞这才明白过来,道:“是他?”
利歌甚是肯定,笑道:“自然是他。”
辛瑞抿嘴而笑,拍手道:“他未等到五天就跑出来,这下子铁证确凿。只要那位利来姑娘点破他的身份,他这赌约可输定啦。”
利歌说道:“他行侠仗义,主持公道,也不能算他做错了。”
辛瑞幽幽叹道:“一码归一码,咱们讲究公平公正,绝不枉法。”
众人皆不明所以,利纳更是好奇心起,连声问道:“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里头有何隐情?”
辛瑞指着利歌笑道:“这位仁兄与那位大英雄打了个赌,那大英雄让禾哥哥先跑五天,五天之后,他才能动身追捕禾哥哥。”
利纳嘻嘻一笑,一拍桌子,说道:“这大英雄居然出尔反尔,不守诺言!这‘大英雄’三字,未免名不副实了。”她对利歌倾慕有加,而利歌说那位“饮酒汉子”本领远在他自己之上,利纳终于放下心来,担忧之情锐减,思念之情渐增,更想快些见到这位“饮酒汉子”
利歌说道:“总而言之,利来姑娘定会顺利而归,我看她不多时就快到了。”
利甘秦大喜之余,命朝中大臣轮番向利歌、辛瑞敬酒,利歌只觉此酒索然无味,喝了几杯便不喝了,辛瑞更是一概婉拒。
随后,利纳说了自己与利歌历险情形。利甘秦见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眼眸时不时看着利歌,眸中光彩闪烁,情波流转,心头生出警惕之意:“莫非利纳她被这小子迷上了?啊,她二人孤男寡女的相处这三、四天,莫非已做了那等事?”但转念一想——他二人不是在地下坟墓,就是被妖魔追杀,绝无时机,亦无犯事的闲心。
待利纳说完,利甘秦说道:“想不到恶虫岭里,竟一直有这等妖孽,难怪深入丛林之人尽皆音讯全无,原来有这等缘故。”
她顿了顿,神色严厉,说道:“它居然惹到我女儿头上,我再也不能置之不理!等天结一过,我立刻纠集大军,哪怕掘地三尺,甚至放火烧了整片树林,也要将这妖魔捉出来千刀万剐!”
利歌叹道:“大人,恕我直言,那不过是徒劳。那妖魔本身力可拔山,加上对林地地形熟记在心,大军入林,非但找不到它,反而白白损兵折将。”
利甘秦露出不豫神色,道:“禾兄弟,你可太看低咱们战团了,我战团中有二十个龙火贵族,雄霸峡北,征服群雄,唯有骨地长城的战团才能胜过我这鸦巢精兵。你与利纳两人奋战,它尚且奈何不得,更何况我这近七千人的大军?”
利歌仍想再劝,但知道劝她不动,闭口不言。利甘秦见利歌不怎地喝酒,也觉败兴,遂说道:“时候不早,两位贵客,我已安置良房,两位是共处一室,还是分居两处?”
利纳竖起耳朵,拧着一缕秀发,神色关切,但扭头不看利歌,只是屏息聆听。
辛瑞说道:“只要一间即可。”利歌心中惊讶,但并不出言反对。
利纳心头一震,暗忖:“他们俩果然...果然是...爱侣,嗯,听说表哥他早就娶亲了。”但她为人甚是豁达,只稍稍心酸,并不觉得如何难过。
利甘秦哈哈大笑,拍手笑道:“如此国色天香,如此英雄好汉,谁人把持得住?好得很,好得很!来人,送两位休息!”
利歌与辛瑞来到城堡上层,见那房屋甚是敞亮,布置得舒适温暖,家具精致,摆放着金贵花朵,芳香四溢。那仆人向两人道别,微笑着退出房屋。
辛瑞打开窗户,从高处望着夜景,默然不语。
利歌问道:“你为何只要一间?”
辛瑞反问道:“怎么?你不愿与我同住一屋?”
利歌指着屋中摆设,无奈笑道:“自然愿意,他们只摆了一张床,那该如何是好?”
辛瑞叹道:“你是国主,我是宫女,自然全听你吩咐了。”
利歌道:“那好,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辛瑞笑道:“我不睡了,整夜守着你。”
利歌刚想反驳,辛瑞挥手阻止他道:“我刚睡了三天三夜,如何能睡得着?你只怕好几天没睡过一场好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