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梅又道:“那梦蛮的城堡本是仙灵所造,据传极其诡异,充满致命危险。古往今来,即使有人从那城堡中活着回来,也都已成了神魂俱灭的空壳。其中并非只有力大无穷的梦蛮,更有诡计多端的仙灵。你们切不可有丝毫放松,哪怕再细微的异状,也当万分留意。”
说完,她转着小车,又到了先前停泊飞舰处,另一艘飞舰浮在空港,这飞舰并无气球,比之前那艘小了许多,船尾处多了几个排气的钢管。
秦红梅道:“此船本是用来往返梦海边境,挖掘不融冰的。”她望向葬后卿,道:“葬后卿,我已听说了你的事。待我的事完成之后,我会用此船载你前往目的地,还请稍安勿躁。”
葬后卿道:“总寡头放心,有孟兄坐镇,我不会劫持此船。”
形骸笑道:“葬兄真会说笑。”但见他与秦红梅神情倒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这飞舰只有一个船舱,其后另有一货舱,从外头看似比之前的飞舰狭小,可实则要宽敞许多。船舱内另有三位飞羽精兵,一人头冠如鹰,一人头冠如龙,一人头冠如蛾,三人神色倨傲,那鹰冠女子英姿飒爽,也不抬眼,只擦着手中弓弩;龙冠的大汉器宇轩昂,双目紧闭,双手交叉胸前;蛾冠的女子甚是美貌,对三人视而不见,哼着小曲,手中一根小针,缝着一件兽皮大袄。
郑千山惊呼道:“天王三将?你们....你们也一齐前往么?”
形骸心想:“这三人瞧来好生威风,绝非凡俗。”
秦红梅甚是郑重,说道:“此行不容有失,因此我派他们三位同行。”
那龙冠男子朝郑千山点头道:“你是我们的小师弟么?”
郑千山听说这天王三将是本门这百年来最为了得的弟子,皆是习武奇才,得了师门真传,自出山之后,纵横雪域,罕逢敌手,将来皆是寡头之选。他朝三人拱手道:“师兄,两位师姐,我是郑千山,刚奉师门之命....”
鹰冠女子不耐烦地说道:“知道,知道,该出发啦!”
蛾冠女子抬头道:“总寡头,我们此行必不负所托。”
秦红梅道:“一路保重。”
龙冠男子点了点头,手一抓,舱门闭合。飞舰升空,不久已在云间。
船舱里一时无人言语,唯有那蛾冠女子缝衣时哼着的曲子。形骸见她手指竟并未触碰那绣花针,而是以真气虚捏着,她似乎并非为了缝衣,而是在练一门武功。
郑千山最先坐不住了,他清了清嗓门,道:“师兄、师姐,我向你们引荐。这位是孟行海,这位是葬后卿,他们二位也都身负神通,令小弟我甚是钦佩。这位孟行海更对小弟有救命之恩。”
形骸与葬后卿齐声道:“小兄弟过奖了。”
郑千山笑了笑,打起精神,回忆这三人名字,又道:“我这位师兄名叫韦腾龙,绰号冰雪飞龙。我这位师姐名叫吴云寒,绰号千丈飞鹰。而这位师姐名叫托娅,绰号无影飞蛾....”
蓦然间,那托娅手中飞针不翼而飞,朝形骸眼睛刺来,实是快如雷霆。形骸一抬手,将那飞针捏住,此时,他又察觉另有一根细小如银发般的飞针刺向自己。那小针就隐藏在大针之后,起初缓慢,但大针被断,小针瞬间加速。形骸竖起无名指,朝小针弹了弹,那小针朝下坠落,被形骸接个正着。
托娅格格娇笑,道:“罢了,你有本事,我废不了你的眼珠。你要看本美人儿就看个够吧。”
形骸道:“不,非礼勿视,在下先前不知姑娘不愿被人注视,确是不对,但姑娘为何下此毒手?”
托娅道:“你怎知我发针之后,不能突然中止?本姑娘这飞蛾神针的功夫,已练到出神入化,随心所欲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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