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
五日不到,刘青青连秀才次子隔壁几口人都打听出来了,十月酷暑,她却手脚发凉
刘青青反复自问,人活一遭,难道就是为了受罪的吗?没人告诉她答案,没人教她怎么做。
最后她只能软着声音求刘秀才:“爹,我想再留在家里几年,再给弟弟挣点纸笔钱…”
刘秀才感动她的贴心:“爹知道孝顺,可是这门亲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嫁过去后,还是可以每月送些纸笔钱给你弟弟的…”
刘青青忍了忍:“……爹,我不想嫁给那个何暨!”
王氏惊呼:“什么?不想嫁?青青你可知道那家三间青砖大瓦房,手里几十亩地,而且那何暨现在已经是童生了,过两年必能考上秀才,我和你爹挑了多久,托了多少媒人,才给你挑来的好亲事…”
刘秀才也黑着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你不想不想的,你也别去酒坊做工了,就呆在家里绣嫁衣!”
刘青青:“………”
十月初八,刘秀才接了聘礼,两家和了八字,敲定了开春成亲
婚期太紧了,就好像急着撵她出门似的,刘青青一时恼怒,一时绝望,一时又觉得…
算了,就这样吧。
十一月初,刘青青看到王氏给她准备的嫁妆,觉得,还是不能这么算了
黑着脸进了刘秀才的房里:“爹,不是说,姐姐什么嫁妆,就也给我准备什么嫁妆吗?如今可是连姐姐的一半都没有!”
王氏看了刘秀才一眼,转身坐在木床上低头抹泪,好似受了天大的欺负
刘秀才一叹,语重心长:“青青,当时没估算到……而且你弟弟马上就又要交束脩了,家里以后也没了收入,就靠这点银子生活…青青,绝不是爹偏心,要是早知道,爹肯定不给梦梦那么多嫁妆…”
刘青青为不公平对待而气的发抖,一时口不择言:“刘梦梦才是你的亲身女儿对不对!而我是捡来的对不对!”
刘秀才大声呵斥:“混帐!你说什么胡话呢!”
王氏也抬起一张泪脸:“青青,你这样的话可谓诛心,家里但凡有好的,我哪一样不是给你留着的…”
刘秀才也生气了起来:“一点也不知道体谅家里的困境!难道你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