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回家,发现赵芸还在睡觉,他再次推了推赵芸
赵芸沉睡着,没有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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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芸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宽厚又柔软的怀里,一只粗手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往她嘴里灌,她呛的发出一阵咳嗽
“哟,醒了啊!”
粗手把她一推,她重新倒回被子里
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的庞婶子
她心生感激,正欲道谢
庞婶子冷淡的搁下了碗:“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我田里还有活。”
立在床边几步远的何暨扬声:“婶子,我看嫂子似乎没力气喝药,您帮忙喂一下吧。”
庞婶子一阵厌烦:“喝个药需什么力气,真是事多!”
在村里的女人看来,这赵芸一身狐媚,寡妇再嫁不说,又不清不楚的从地主家出来,自然是不讨她们的喜
到底拗不过何暨一再的请求,给赵芸灌了药
赵芸躺床上病了三日,何暨就在破旧的厨房里帮忙熬了三日的药,倒十分守礼,熬好了便让小何旭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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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病,花了一两银子,赵芸数着自己剩下的银子,温氏虽收走了首饰玉佩,但是三年的妾室月银却没索要。
竟只剩二十两了,她不免懊悔,在闵府为了过的好,充面子,一直拿月银打赏丫鬟
妾室一月有二两月银,她三年的月银啊!全都打水漂了!那些贱丫鬟根本养不熟,她们只认捏着她们身契的人为主…
赵芸越想越恨,又哭了一场,冷静下来后,开始琢磨何旭念书之事
她在闵府,常常见温氏耳提面命的管着嫡子读书,也请了好几个夫子都养在府里
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懂了些,科举对一个男子的重要性,若何旭挣气,她将来未必没有诰命加身的可能…
赵芸奔走一圈,书塾太贵了,她不敢想,便将目光放到了村里办的学堂。
可这开蒙拜师也是要五样礼和十二两银子,而且还是一年一交
她一咬牙,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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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拜师礼,她手中已无多少银子了,还要买笔墨纸砚,她愁的一塌糊涂
好在何暨每个月都给何旭送新的纸笔,赵芸省下了一笔开销,总算是没有那么大压力
忆起未嫁时,还会点绣活,赵芸便买了绣架一系列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