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娘薛氏都上了桌,气氛浓烈的很
何秀才问:“德儿,暨儿,你们两有几分把握?”
何德胸口起伏几下,还很激动:“爹,明日成绩应该就出来了,到时您再看。”
何秀才点点头:“会谦虚了!暨儿你呢?”
何暨双顴骨消瘦了一圈,胡渣点点,精神有些萎靡,他盯着桌子上的鱼肉看了半响,猛的掀翻了,爆发:“我娘生死未卜,你倒是大鱼大肉了起来!你怎么不把你那老娘们抱到大腿上坐着喂着吃!”
盈娘立刻呜咽了起来:“暨哥儿…”
何秀才涨红了脸,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孽子!”
何暨爆发完了,又挨了巴掌,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绕开席面,大步往外走
何秀才追了两步,又羞恼的停了下来,恨恨的一甩袖子:“孽子!孽子!”
何暨回到镇子上,打听了一番,当日焚尸的乱葬岗,寻了过去,一片森森白骨。
何暨直直跪了下去,他屈从于事实,怎么会有三个大活人怎么找,都找不到呢?
只有一个可能。
他颤抖着肩膀嚎啕大哭,此处尸骸至少有几百首,哪一具是育他养他的亲娘?哪一具是与他拜过天地的发妻,哪一具是冲着他笑出一嘴口水的幼子?
本以为死了这么多人,会漏出很多空地,何暨打算挑出一片好地,将这些尸骨都埋了。
不想,空地早早又被官府收了回去,想要埋这些尸骨,何暨首先得买地,可他身无分文。琢磨了一番,应聘入了李地主的府里
成为了李地主独子李君的侍读之一,包吃住,月银二两。
何暨为侍读的消息,何秀才很快就知道了,他差点气昏过去,派赵芸与杨吉祥来喊何暨回去。
杨吉祥与芸娘在这件事上是默契的,家里没男人,两个人争什么呢?
杨吉祥先道:“相公,县试未中,这也是常事,你莫消极的作践自己,你可是堂堂秀才老爷,岂能给别人做一个小小侍读?我瞧着,真的好心疼,相公,银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和芸娘都会做姐姐铺子里的衣服,这些日子,铺子已经重新营业了,挣了不少银子,咱们家里不缺银钱,你快回来吧。”
何暨嗤嗤的苦笑:“当日我还信誓旦旦,说再不会拿她的银子,如今呢,却还是要靠着她的铺子养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