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莱眼睛一亮,就知道你们想我,就知道你们放心不下我。
“爱德华,要不你还是留下吧。把布德送过去,它不会剥瓜子,运行时的噪音也大。”
司莱:……
好家伙,感情不是舍不得我啊!
亲儿子比不上一个会剥瓜子的工具人?
虽然我的确没给她剥过。
司莱看完气不打一处来,感觉方才哭哭啼啼的自己显然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
他心情不好,连带着看爱德华也有点不顺眼起来。
爱德华虽然聪慧,但显然无法理解主人这突然的情绪波动,仍在温柔微笑。
司莱生不起气来了,只感觉隐隐有些嫉妒:业务能力高的仿生人都这么讨人喜欢吗?
我得好好学习一番了。
就在此时,门口又传来了通报,司莱现在有差遣了,便让艾米莉去开门。
门一开,站着个老熟人。
多日未见的凯尔·卢看到全然陌生的一个金发女郎也是一愣,怀疑自己走错了。
“是乔将军的居所,没错吧?”他对警卫问道。
司莱替对方作了回答:“是啊,有什么事,进来呗。”
凯尔·卢听到司莱的声音这才确认,一进屋看到司莱和另一个银发男子靠得极近,不赞许地皱紧眉头。
与此同时那个金发女郎款款关门。
司莱问:“怎么了,有事吗?”
既然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了,司莱也就不伪装出礼貌的模样了。
因此凯尔·卢还有点不适应这种反差。
前面几次见面,司莱总是摆出一副甜甜的笑容,再不高兴面上都是乖巧听话的样子。
怎么看都是一个精致可爱的少年。
而此刻,司莱大摇大摆地倚在沙发椅上,双脚搭在茶几上,说话时连头也不回,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身旁男子的投喂。
简直将骄奢淫逸、盛气凌人八个字刻在脑门上。
司莱口齿不清道:“什么事,怎么不说话?乔遇霖呢?”
凯尔·卢缓缓开口,只是这嘴巴咧成了一道横,出气时都吐着愤懑。
他还是他,一个嫉恶如仇的单纯男孩。
“你怎么对得起乔啊!”
司莱眨巴眨巴眼睛,把坐姿摆正了。
怎么了嘛,沙发上瘫着都不行吗?反正他不在,我放纵这么一下也不算对不起乔遇霖吧!
“对不起,我会注意不让他看见的,你放心。”司莱冲他使了个眼色。
身旁的爱德华轻笑着抽出纸巾给司莱擦了擦嘴巴。
凯尔·卢的嘴巴更加闭不上了。
“你你你,你怎么会认为乔看不见的,这不是注不注意的问题,是根本就不应该有这个念头,这样做是错的!”
司莱有点懵地点点头。
卢说的也没错,君子慎独,即使乔遇霖不在自己也应该严格伪装好言行,争取不出任何纰漏。
卢还挺关心自己的。
司莱想着便回答:“你说得对,无论乔在不在我都应该控制自己的言行。”
说着他立刻起身给卢让出座位,一秒进入角色状态道:“卢先生,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
说着他去够茶壶,里面的热茶还冒着热气——虽然是爱德华刚刚泡好的。
爱德华似乎是怕司莱被烫到,察觉出司莱的意图后,立刻抢先替他效劳。
的确是个特别特别好用的仿生人了。
凯尔卢看着两人的举动,痛心疾首,直截了当地说:“做人不可以这样吧。将军前脚刚离开卡麦,你后脚就找了俊男美女进家门,亏乔还念着你,你对得起他吗?”
司莱愣在原地,努力消化着凯尔卢刚才那番话。
什么,乔遇霖离开卡麦了!
等等,什么俊男美女?
司莱追问道:“乔遇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卢他用谴责的目光试图唤回司莱的良知。
“前线的事,紧急任务,不用担心。”
卢把乔遇霖吩咐他的话原封不动地照搬了,说话才改口。
“不对,你得多关心关心将军。”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身侧的俩陌生人。
这么急匆匆地离开了,听起来的确是件大事。
司莱没心情理会凯尔的挤眉弄眼。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凯尔·卢道:“这哪说得准啊,战场上充满变数,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不顺利的话永远回……”
他们经常互相开这种玩笑话,一时间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等看到司莱这泪汪汪的大眼睛,这才立刻收声。
“啊,不会的。那可是乔将军,他肯定能打胜仗!”
司莱没有被安慰到。
乔遇霖也是个人啊,他又不是刀枪不入的,万一呢……?
他不由得陷入紧张和忧虑。
俩仿生人监测到司莱的心率波动,一左一右地将他围起来了,又是按摩又是检查的。
“主人,建议您此刻躺下休息。”
凯尔听到金发女郎的声音,不可置信地从头扫到尾:“又、又是仿生人?”
不是凯尔不信,只是司莱有前科,他本能会产生怀疑。
于是趁着不主意,凯尔试图控制住该金发女郎,未曾想到后者灵活无比,不仅没被碰到,甚至反将一军把凯尔反手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