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沙发里逗着一点玩闹,闻言想都没想道:“不行。现在我可是在追求你,哪有追求者放着心上人不管一个人在家呼呼大睡的?”
林春舟一下噤声,不知要如何回答,他是真的没遇到过这样厚脸皮的追求者。
被韩章说得脸热,他假意起身去厨房倒茶,实际是想暂时冷静一下。
杯子里刚续上热茶,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来电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他犹豫着接起来:“喂?”
那头传来一名中年妇女的声音:“是小林吗?”
林春舟不认得这声音,但仍是应下了:“是我,您是?”
那头似是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你了,小林啊我是你马阿姨呀,你小时候经常给你家送鸡蛋那个,你还记得吗?”
她这样说,林春舟几乎是立马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形象。以前他与爷爷相依为命,住在江市郊外的老宅里。乡下地广人稀,两层的砖房在当地不算大,但他住着却觉得又孤寂又清冷。左邻右舍都知道他家的事,觉得他们一个孤老一个孤儿,生活艰难,不时便会送些自己家养的土鸡蛋,逢年过节送点馄饨饺子什么的。这马阿姨,就是住在他家后边的邻居。
自从他上了高中开始住校,爷爷又不愿他读书分心老想着自己,一声不吭住进了养老院,那座老宅他就很少回去了。后来他爷爷去世,他考上军校,去了外地,就更少回去。
仔细想想,这三年他竟是一次也没回去过的。
回忆起往事,林春舟唇角蕴起抹浅笑:“怎么会忘呢,您还给我织过毛衣呢。”
初三那年马阿姨见他穿得单薄,特地给他织了件毛衣,后来他长个儿毛衣穿不下了,却一直舍不得丢,到现在还压在箱底。
马阿姨听他这样说,声音更明朗几分:“对对对,我还给你织过毛衣!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咱们,这手机号还是我找人打听了好久才要到的。”
“是我不好,改天我就去看您。”
马阿姨知道他也就是客气客气,笑着说好,完了说起正事:“小林啊,我这次是代表村里来通知你的,咱们这片要拆迁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趟,谈一谈,签个字。”
林春舟一愣:“拆迁?”
“对,说是以后要造大商场。”
林春舟没想到老宅还能迎来这样的最终结局,怔愣之余与马阿姨约了个时间,打算见面再细聊。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林春舟也没因为自己一下子成了拆迁大户而懈怠了本职工作,依旧坚守在专车司机的工作岗位上。
到了周末,林春舟与韩章吃过午饭后,便带着小猫去了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医院开了得有一两年了,叫“小公主宠物医院”,老板兼唯一一位医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胸牌叫沈丘,对人有些腼腆,对待小动物倒是耐心十足。
“是个小男孩,身上挺干净,没有耳螨跳蚤,做个全面身体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就能给它注射疫苗了。”
沈丘让韩章抓住一点,在它短小的胳膊上扎了一针,缓缓抽出一管血,随后便留下两人进了诊室后的化验间。
宠物医院有间“病房”,其中住着不少猫猫狗狗,林春舟无意瞥了眼,发现在病房角落支着个暖箱,仔细一看,竟看到一只只白毛红眼的大老鼠在木屑堆里来往穿行,瞧着悠然自得。
韩章抱着一点来到他身边,看他愣在那里,也看了过去,然后整张脸都抽住了。
“还有人把老鼠当宠物?”他满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