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专注的心情被阮琴打断还是什么原因,唐若遥的注意力始终难以集中,电视里好听的播音腔男中音讲了下一句她忘了上一句。
唐若遥按了暂停,仰头靠进沙发里重重地吐了口气,余光瞥见茶几的那盒药膏,鬼使神差地重新拣了起来。
这盒药膏很奇怪。
没有包装,连牌子都没有。
唐若遥拧开盖子,凑到鼻尖闻了闻,有一种很淡的香气,和平常药膏的气味大相径庭。
她勾了一点到手背上,抹开,膏体呈透明状,触之清凉。
唐若遥回想起阮琴站在门口时那个紧张惊惶的样子,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什么,被她抓住。阮琴从哪里来的药膏?剧场拍戏受伤是常事,为什么以前没见她给过自己?
她藏私,到今天不得不给?还是……有人授意她?
唐若遥不认为阮琴是个能有这份想法的人,一想到极有可能是后一种假设,她便控制不住地心跳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