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入睡,她睡得极沉,没发现黑暗里女人悄悄睁开了眼睛,指尖一寸寸地抚过她的眉毛、鼻梁、嘴唇,唐若遥发出睡梦的呓语,秦意浓将唇印在了唐若遥唇上。
秦意浓只是情不自禁地吻了她,本意没想做什么,在接触到对方异乎寻常温.热.柔软的唇瓣后,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倏地断了,一发而不可收拾。
唐若遥在黑甜乡酣睡,低低哼了一声,她眉头紧皱,猛然睁开了眼睛,重重地呼吸了下,舒缓自己肺部快要炸开的压力。
卧室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从窗户里可以看到天边悬着的一轮圆白,柔柔的淡银月光铺洒在地上,从窗前一路延伸到床头。
唐若遥低头,借着月色打量,秦意浓乖巧地窝在她怀里,睡颜恬静,气息清浅。
唐若遥整个人有点懵,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把自己的脸颊,她……刚刚是不是被鬼压床了?
恍惚了一会儿,唐若遥等呼吸不畅的滞涩感彻底消失,轻轻地舒了口气,才重新合上了眼眸。
秦意浓没再干“坏事”,老老实实地酝酿睡意。
许是晚上讲了旧事,她便重新做起了那个久未造访的噩梦。
噩梦的开头都大同小异,她在一片迷雾里逃命,不知道目的地,也不知道来路,后面是野兽或是举着石头的人们,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她只能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两条腿没了知觉,她又渴又累,遇到了一个看不清面孔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