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夜，林励晕乎乎地合上电脑，想躺到床上眯一会。可是他一瞥窗子，那里正透着比先前那暗光明亮许多的白光。
林励下意识地拿起身边手机，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他放弃似的将被子铺平，去洗漱间打算擦把脸清醒清醒。
“咚咚咚！”
一听这激动的敲门声，林励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赶紧走过去把门打开。
“早上好！”梁俍打招呼的声音显得萎靡不振。她望了一眼林励的脸，视线定格在他眼下泛着的乌青上：“你昨晚也没睡好啊？”
“你昨晚也没睡好？”林励皱了皱眉反问道。
梁俍的眼睛赶紧左顾右盼起来，双手抻平把林励推进了屋里：“快去擦脸吧，我去做早饭。”
瞧着林励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像是昨晚喝的酒到现在还没醒似的。
等她从厨房出来，林励也站在餐厅里了。她看着林励还是一副不靠谱的模样：“瞧你这样，今天别开车了吧，命重要。”
“不开车怎么去苏州？”林励不肯，使性子似的别过脸。
“给你两条路，要么就坐地铁在市里转转，要么做高铁去苏州呗。”梁俍走到近前捏了一下他的脸，对他转过来的脸做了个鬼脸。
如今林励最讨厌选择，因为他面临着的更大抉择逼得他心烦意乱。听梁俍这么说，他的脸不自觉地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