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鞋是阿玛送与额娘的,当时她冲着京巴发了好大脾气,过后京巴趴在榻上看着额娘哭时,就是这般安静又无辜的样子,闪亮又水润的大眼睛像是蕴含着懵懂,又像是什么都看透。
“是爷说错了话,眼下爷正需要你去将那些人的心思搅乱。”鹰主晃了晃神,语气又恢复了淡然,可掩盖不住的温和还是叫人听进了心里。
“爷不是拿话敷衍我吧?别到时候又来个什么都没说过。”佟殊兰小小试探着继续将爪子往外伸,鹰主看得真真儿的。
“不敷衍你,爷这边事情繁多,确实没那么些功夫应付他们,你做得很好。”唇角带着点子笑意,鹰主话说得认真了些。
“瞧爷说的,这都是殊兰该做的,正该报答爷的救命之恩呢。”佟殊兰自认为没惯着他的臭毛病,毕竟人在屋檐下,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
该不该的你这也闹腾完了,小小年纪怎能如此不要脸皮呢?余海低着头心里颇多赞叹。
“眼下你若不想出门就由着你,这天儿还是太冷了些,等龙抬头过后赏雪寻梅的舒服些,再不能拿身体来说事儿,该进的课业也不许停。”鹰主不置可否的笑笑,站起身来说完就出去了,佟殊兰要起身送都被他眼神制止。
“朱公公,爷这算是脾气好还是不好?”虽然猫三狗四了些,但也没感觉出他有那种说砍人就百八十号一起来的迹象呀。
“爷近几年越发深不可测,奴才不敢妄言。”朱德顺心内轻笑了一声,低着头话还是说的非常恭顺。
那位主子爷不过是将喋血隐进了骨子里头,对着小格格自然是千好万好,若对着外人……只说现如今看看,还有敢在鹰主面前放肆的人吗?
“告诉膳房不必折腾了,每日进些我爱吃的过来就行。”佟殊兰思忖了一下,才轻声吩咐道,“让宝生进来伺候我写大字,再停下去,过了十五叫先生看见要说了。”
“喳。”朱德顺甩了甩袖子出了门,奇峰见宝生打进了门就一直在多宝阁前面的书桌前伺候笔墨,过了许久都未曾有何不对,等芳巧带着人进来当值后,她也就安静退了下去。
到了晚间朱德顺正泡着脚呢,下了值的宝生回来了。
“干爹,格格说……说是……”宝生一路都有些恍惚,进了门看着朱德顺,突然就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格格如何吩咐你就如何说,其他的不该你去考量。”朱德顺靠在床沿上,双手手肘撑着床沿一派悠闲。
“格格说她出自京城佟佳氏,因家人被人陷害才去了宁古塔,如今格格除了让咱们继续查探那位佟殊惠姑娘的下落,还让咱们去查探京城府尹刘子通的底细,顺藤摸瓜瞧瞧他背后的主子是谁。”宝生从小就听朱德顺的话,赶紧凑近他低声说道。
“格格还交代,慢慢来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动声色,绝不能让人知道咱们在查,她的身世很可能大有文章。”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