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声应诺飘散,人都没露影儿。
“你继续说,朱德顺说了些什么你可知道?你身为影卫,竟然没能发现她出门?”鹰主现在很有些怀疑自家影卫的实力,贴身都能给主子贴没了,这也算本事。
“奴婢按吩咐守在屋门口,并不敢马虎,一直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呢,可……小格格她根本就没出门,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似的。”奇峰都想哭了,以前只知道这位小祖宗嘴上不饶人,可没想到折腾起来也不逞多让呀!
“具体怎么回事儿?”鹰主叹了口气,抚着额头很有些无奈,看来那小狐狸比他想的还要狡猾些,很该给她栓跟链子才是。
“格格午睡提前醒了半个时辰,瞧着心情不太好,将奴婢遣出去办事,单独跟朱公公说的话。等奴婢再进屋,就发现格格神色不对,可任奴婢怎么问,朱公公就是不说,您……还是亲自问问朱公公吧?”奇峰感觉这影卫当成她这个样子,一时都不知道是自己太无能还是敌军太狡猾,这话说得羞愧至极。
前头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这冷不丁来点异样就是大浪,劈头盖脸让她连个跟头都翻不及。
“余海,让鹰卫出府搜查,仔细些,客栈酒楼都别漏了。”鹰主直接起身就往外走,也懒得再跟奇峰废话。
话说朱德顺跪在鹰主面前时,也不明白是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伺候佟殊兰近半年功夫,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般颓废,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都仿佛只剩了黑色。
自申时开始,两个多时辰下来满府都找不着佟殊兰,他都想不知道主子到底怎么出去的,能去哪儿。
话还要从午膳后开始说起,佟殊兰向来有午睡的习惯,可这一天她却自午睡中惊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屋里便是暗的,她晃着神,只以为自己睡多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我。”看着轻轻掀起床幔的芳巧和奇峰,佟殊兰一开口就带着股子刚睡醒的软糯和沙哑。
“回格格的话,外头正下着小雨呢,天有些阴,这会子才刚过未时,您可要再睡会儿?”芳巧笑着上前蹲了蹲身子回答道。
“不用了,起来吧。”佟殊兰楞了一下,起身漱了口,喝着暖洋洋的红枣茶,这才稍微清醒了点。
明日便是清明,这小雨现在就淅沥沥下了起来,这是老天爷仁慈,替古今亡魂们提前落几滴伤心泪吗?
因为下雨,有股子清新土地的芬芳缓缓透过窗棱飘了进来,佟殊兰闻着这湿润的气息,坐在软榻上发了会儿呆,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梦。
梦里好像佟殊惠在跟她哭着说什么,又或者是……哭着喊疼,这让她心情不是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