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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洁白。
风从窗中灌进,把窗帘吹开一角,挂在墙角的吊兰微微浮动,似乎传来一点绿植的清香。
陈落刚睁开眼,被白亮的光刺的眼底酸涩。
耳边传来推门的声响,陈落有些睡落枕了,头半天转不过去。
“噔,噔,噔”
紧接着就是脚步声传来,陈落以为是虞时,就说:“你怎么给我搞个单间,操!一看就很贵,老子就算是卖身赚钱,那也是赚得辛苦钱,也不用这么浪费吧。”
脚步声戛然停止,空气安静着,耳边并没有传来任何回音。
陈落心里一咯噔。
操!
他狠着心把头偏到另一边去,痛的呲牙咧嘴,抽了口冷气。
把头偏过去,入目并不是虞时那张硬朗帅气的脸。
“你断了根肋骨,不能乱动。”
落在耳边的声音好听悦耳,陈落看着面前穿一身白大褂的人,抽了抽嘴角。
他目光瞥到他胸前挂着的牌子上。
解清云。
然后又忍不住把目光移到他脸上。
窗外吹进一缕凉冷的风,面前年轻俊美的医生一身洁白干净的白大褂,他五官清俊,气质恬淡,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轻轻压在他高挺的鼻梁间,偶有一缕底光折射,印在他清亮深邃的眸底,透着一股银质的金属素冷感。
陈落有些尴尬,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操!
妈的!
丢人丢大发了。
他有点羞窘,明明人家还没说什么,他却有点气急败坏,脖子都梗红了:“看屁看!”
和解清云那副冰冷感的眼镜不同,他一双眼睛像是溢了池清泉,透过冰冷的镜片,晕染出暖色的光。
“你是我病人,我当然得看你。”他唇角扬起一个笑,陈落脸倏地一红。
“那什么,送我来医院的那个人呢?”陈落故作冷静道。
“你朋友吗?他好像有事,已经离开了,我先给你检查一下伤口。”解清云语气温和,边说边撩开他的衣服检查他的伤,温凉的指腹轻轻按着他钝痛的地方。
陈落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温柔的对过他,他怪不好意思的,有些不自在。
大腿根有些痛,陈落没忍住想去碰,结果被解清云制止住:“你大腿被玻璃割到了,缠着绷带,不要碰。”
“哦。”陈落把手抽回来。
怪不得那么疼。
他身体顿了一秒,感受到伤口的痛感来自何处,陈落蓦地抓住年轻医生的手,“谁给我处理的伤口?”
解清云眸光在他手上停留了两秒。
陈落声音有些奇怪,“你脱我裤子了?”
解清云唇角上扬,嗓音清润:“你不用担心。”
话落,陈落刚准备松一口气,谁知下一秒,解清云又说:“我是医生,见过不少生理构造异于常人的身体,不会因此对你有偏见,也会保护你的隐私。”
陈落眼皮一跳,一双上挑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俊美医生,脸上憋成了紫红色。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解清云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可爱,一向没什么波动的心在此刻荡漾了一下。
他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跟哄小孩一样,“放心,你那里很健康,也很漂亮,上天赐予你的身体,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指责你。”
他的话像春天垂下的绿柳一样,被风轻轻吹拂,柳尖淌进人的心里,很容易就抚平人内心的烦躁。
长这么大,没有人对陈落说过这种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陈落封闭在心底最角落里的箱子,所有的故作坚强和阴郁暴露在热烈的炎阳里,化作一缕看不见的青烟,剩下的便只剩悲伤和委屈。
他喉口有些哽咽,偏过头,低着嗓音说:“不用你说。”
解清云没说话了,只是安静的检查和换药,这些事本来护士来就行了,但陈落身体特殊,所以解清云就亲自过来了。
手刚伸到陈落的裤头,就被陈落一巴掌打开:“你干什么!”
“你不用紧张。”解清云抬眼看他,眸底的光透过冰冷的镜片,化作一团淡色,“你腿根和私处都有伤,如果不及时换药,可能会感染。”
可能是他的话平淡又温煦,再加上那张脸极具迷惑性,陈落犹豫了一下,最后才慢慢把手放开。
解清云眼尾一弯,如水的眸子荡起一层细波。
陈落之前是被那个壮汉狠狠撞了一下胯部,当时他疼的魂儿似乎都要飞了,现在想来,陈落都感觉下身还隐隐作痛。
那不是错觉,解清云把他裤子扒下来,陈落把双腿打开,他垂着眸,看到靠近鸡鸡的大腿处贴了一个纱布,而那两瓣浅嫩的阴唇,红肿的跟馒头一样大。
昨天那一顶不止伤到了他鸡巴,还伤到了他的女穴。
操。
那人叫张宇,是之前诱骗陈香凤赌博和借高利贷的那群人当
', ' ')('中的其中一个,因为身体彪悍,气势唬人,就把他当催债的打手来用。
陈落之前跑的那几次,和他打过几次架,根本打不赢。
想到这里,陈落就想到虞时昨晚那干净迅猛的身手。
他不得不承认,虞时打人的样子,是真的帅炸了。
解清云给他腿上换了药,准备把他的大腿掰开一点。
陈落一下回神,见他手上抹了什么,准备往他女穴抹,顿时神经一紧,倏地把腿一闭。
“我自己来。”
解清云唇角扬了一下,“你肋骨伤了,自己来的话,会不方便。”
他这么一说,陈落微微前倾了一下腰,的确如解清云所说,根本不不好动。
太他妈痛了。
他操了一声,也不管了,两条腿直接大敞开,摆成一个M形状。
解清云掩在镜片下的那双眼睛闪过什么,他垂着眸,眼睫敛下,干净修长的手指探向一处神秘的幽花谷。
他的手指很凉,药膏更凉,陈落只觉得自己红肿的花穴像是被薄荷浸染着,冰凉舒爽,还有些异样的痒。
那口敏感的花穴感受到异物的触碰,竟然敏感的阖动收缩着。
陈落深知自己这体质有多淫荡,果然没几秒,只见那红肿不堪的肉花里,如清花吐蜜般,渐渐溢出了透明晶亮的汁液。
感觉到触在那的手指停了下,陈落尴尬的想骂人。
刚准备说不用抹了,谁知那根细长的手指,竟突然旋了一个圈,就这样顺着蜜瓣插进去几分。
陈落大腿一颤,瞪大双眼。
解清云唇角压下,似乎皱了下眉。
还没等陈落忍不住想夹着他的手蹭两下逼,那骨节分明的长指便抽了出去。
陈落:“……”
他其实对面前这个温润俊美的医生挺有好感的。
“对不起。”解清云道了句歉。
陈落眼皮一跳。
操,正人君子。
搞得他好淫荡一样。
解清云不笑的时候,眸子里便有些清冷。
但那种清冷和欧辰深天生冷漠的性子不同,像晚春滴在池子里的雨水,是一种很恬淡的平静。
“不用说对不起,”陈落无所谓道,“我刚还想用你的手蹭逼来着,算扯平了。”
解清云顿了顿。
过了好半响,他才说:“你好好休息。”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又说:“不用担心医药费,你朋友已经交过了。”
解清云走了之后,陈落才想起还没给老师请假。
找了半天,才在枕头底下摸到手机。
打开屏幕,铺天盖地的全是一水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路子衿就算了,怎么连欧辰深也打这么多。
点开微信,还有一个转账记录。
想了两秒才知道是虞时。
他先把钱收了,这才又给路子衿发了条消息,让他帮请个假。
刚发过去,就一个视频通话闪过来。
陈落接了,路子衿那张俊美帅气的脸立马映入眼帘。
“陈落!你他妈发什么疯,课都不上,给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急死我了,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
路子衿脸阴沉沉的,那边还在上课,他的嗓音压的很低。
见陈落脸上贴着几个纱布,他眉头一皱,声音放大:“卧槽!你脸怎么了?你跟谁打架了!”
“路子衿,你在逼逼我就挂了,”陈落被他吵的头疼,见路子衿脸色一沉,少爷脾气似乎又要上来,他又说:“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你人在哪儿?”
“医院。”
“老子知道是医院,问你在哪个医院?”
陈落额筋跳了跳,“不知道。”
“操!发定位。”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他和路子衿的关系好像一下就变得奇怪起来。
但陈落不讨厌这种感觉。
挂了视频后,陈落又打开和欧辰深的聊天界面。
昨晚九点半。
欧辰深:[在哪?宿舍要熄灯了]
又过了半小时。
欧辰深:[不回宿舍回句消息]
凌晨一点。
欧辰深:[接电话]
早上八点。
欧辰深:[陈落,在哪,你没来学校]
陈落抿了抿唇。
他倒是没想到,欧辰深那种冷心冷清的人竟然还会关心人。
不过比起路子衿那疯狗似的盘问,欧辰深当真高冷多了。
陈落似乎都能想象到欧辰深那张清冷绝美的容颜,发这些消息皱起眉头时的样子。
想到这里,陈落回了句:[出了点事情,之后就回去]
发完这句消息,没过一会,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欧辰深:[以后不
', ' ')('回寝室,提前说一声]
之后又发了一句。
欧辰深:[在哪]
陈落操了声。
他又不是小孩。
况且他自己还不是想回就回,也没说给他提一句?
虽然如此想,但陈落还是老实打了个嗯字发过去。
这时有谁推开门,紧接着就是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虞时。
虞时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提着一个袋子。
他戴着一个鸭舌帽,帽檐盖过他的额头,很酷,衬得他五官尤为深邃凌厉。
把袋子往床头边一扔,虞时把帽子摘了,露出那头嚣张冷硬的寸头。
“哟,醒了?”他靠在窗边,“你可真会给人惹麻烦,把我钱赚了,还“讹”我一笔医药费。”
陈落:“我没让你管我。”
“行,那就是我多管闲事。”虞时操了声,“惹事的那个家伙说他叫张宇,你认识?”
“嗯,”陈落轻描淡写的说:“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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