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如果墙会说话(二)</h1>
何世庭在外面总是有一种迫力,不必开口说话,已经给人不动声色的震慑,但在她面前却永远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熟悉的面容微蕴了笑意,眉目间已隐约看得出岁月的痕迹,可是人还是那一个人。面目全非的世事面前,也只有这一点情意,还依然澄澈如旧。
对酒不必饮,对花也不必折。
清晨的光澄静而悠远,将这间高深宽敞的卧室照得如同古老的宫殿,她像是同他一起躲在宿命的边缘偷欢。世庭在床笫之间尤其强势,格外执拗,可是也会极其温柔地哄她,每每耐心地哄她摆出各种姿势,要她痛快到浑身颤抖,呻吟到嗓音都沙哑,在无数次灭顶而来的高潮里惊讶地发现,肉身的欢愉竟可以如此彻骨。
人世涛涛,生命永远有激烈流转的力量。有时她也会想,若是十年前没有离开,她与世庭今日又该是如何?也许不过如寻常爱侣一般,卿卿我我吵吵闹闹,用手中肆意挥霍的时间,演一出平淡无奇的戏,也许结婚生子,也许形同陌路,没有失去过的人不会懂宿命的离殇,到头来只是轻叹一句,聚散都是随缘。
而今时隔多年,重逢的那一夜,世庭在书房黯然昏黄的灯下微笑着叹息,“我老了”,那时她就知道,他跟她一样忘不掉。
没人费心记得,可是谁也没能忘掉。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她当年为何不辞而别,可是却连杀人的事情都肯替她做。人间诸事,成败永远亮烈分明,唯独深情,或有来处,却不可言说。不过是爱惜不尽的心,显出岁月悠长,甚悲和喜,到头来皆是还给天地,这世上他们也只有彼此。
两个人的衣服都被丢在床下,何世庭换过了一边去吮,却伸手揉住刚刚吮过的那一只。略显粗糙的指腹在湿漉漉的乳尖上一碾而过,宝姿的呼吸顿时平添了几分急促与凌乱。他却撑起了身体,只以目光去描摹那一对玉乳饱满而姣好的轮廓,那一分心悦,倒是当真可以无关色与欲,他将那雪白乳肉再度拢入掌中,也只是低声地说予她听:“真是好看。”
宝姿红了脸。
她越是害羞,他反而越是心动。身下雪白娇软的身体如同一朵落在锦被之上的兰花,叶舒蕊静,明明与风月半分沾染也无,可是那一种清艳直慑人心魄。他早已耸起的勃发性器挤进宝姿的腿心,更握住她的一只手,要她自己去摸那对腻白如玉的乳:“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宝姿自然是不肯睁眼。手指被他带着在那嫩如花苞的乳尖上转了一转,连耳朵都染上了几分春日芍药般的粉红。他并不曾进入她,只是在那并拢的腿根里缓缓抽动,也已经觉得有七八分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