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司机带着beta进来时,看着江继莘和陆简阳这不可描述的姿势,以及陆简阳身上的伤,脸色变化了一瞬。这个omega他之前见到过,就是上次发情期被江继莘带出去那个,为什么现在——江继莘易感期他又在这里。
alpha易感期比omega的发情期要短,通常只有两到三天,但这时候反应更烈,自抑制剂是没有作用的,只能接受隔离。江继莘松开陆简阳,在beta围过来前主动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目光低沉,浑身的信息素不受控制攻击靠近的bate。只要一离开omega信息素安抚,心里压抑的狂躁和阴鹜便再次升腾。
江继莘摆了下手,示意那些人不要碰他,自己主动离开天台沿着楼梯往下走。
司机跟在他身后,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坐在天台上的陆简阳。“少爷,这个omega?”如果江继莘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他们需要在消息扩散前尽快处理。
江继莘脚步微顿,身边beta的心跟着一紧,时刻警惕他的暴起,然而江继莘虽然神色阴沉,却什么都没有做,又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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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阳回教室的时,钱新诚隔着老远就闻到他浑身染上的那股浓重放肆的alpha信息素。趁着还没上课,钱新诚溜到江继莘位子上,踌躇着,小心问:“你没事吧?”
陆简阳刚从医务室包完手回来,三跟手指看起来像中午火锅吃的条形年糕。“还好,有一点疼而已。”
钱新诚挑起一边眉梢,暗戳戳观察陆简阳,眼角是有些泛红,为难又犹豫问:“只是一点?”生理课上不是说,终身标记这种东西不都让omega发抖到无法忍受吗?
“是啊。”陆简阳甩了下手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钱新诚:“……”终身标记都不是什么大事?
陆简阳见他面色忽闪变化,就有些搞不明白了,难道江继莘身边的人也都这么矫情?不就破点皮吗,脸色至于这么难看。
“陆简阳,这事能不能不报警私了?”尽管报警江家也有实力把这事压下去,但江继莘爸爸身份特殊,做的再隐秘都会落人话柄,江继莘也会成为给家里抹黑的罪人。
钱新诚说:“这事虽然挺严重的,但你看在他是为了救你才提前激起易感期的份上,就……”他实在说不出原谅这个词,只是说:“标记让他陪你去洗,或者争取个终身负责也行。”
“啊?”陆简阳懵逼的眨了眨眼。标记,什么标记?他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脖颈后腺体恍然。“这个没什么。”
陆简阳说:“他帮过我,我再帮他一次也是应该的。”
钱新诚:我无语了。
“你刚才说他为了救我才提前激起易感期?”陆简阳问:“这怎么说?”他就觉着江继莘去的太是时候,原来不是巧合啊。
钱新诚于是把江继莘如何闻到范宇信息素,如何不顾自身安危冲上去的过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竭力把江继莘塑造成一个见义勇为、舍身忘死、勇于奉献的良好青年。
他讲的生动,陆简阳也确实信了,末了寥寥点评。“他还是真是个好人啊。”
正在家里接受隔离的江继莘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收获了好人卡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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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开天台门这件事就这样暴露在了大家的视野,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紧接都知道了。范宇和江继莘在家隔离,欧星于这次事件中并未暴露,所以最终接受训话的只有陆简阳。
“这件事确实是我一个人做的。”陆简阳端正站在办公室里,十分仗义的把所有祸都揽在自己身上,甚至还拿着天台门把手缠绕的生锈链条锁当场做了个示范。“祖传手艺,一般关系的同学我都不教他。”
班主任和年过半百的教导主任看他动作麻利一气呵成气的嘴角直抽,这还真是剑走偏锋的人才啊,毕业后不愁自社会上缺乏一技之长混不上饭吃。可一中培养的目标是高校学子而不是去溜门撬锁的技术性人才!
“你们班同学能耐啊。”刘主任坐在自己的转椅上,对着冯程雨开始痛批:“成天查纪律查纪律,这样的惯犯在你眼皮子底下都练出手艺来了,不要只抓学习只看成绩,学生要想发展好,就得德智体美劳全方面发展,你看课间在走廊疯跑的,在饮水间大声吵闹的,每次抓住不都是你们班的。”
冯程雨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陆简阳,陆简阳掩耳盗铃般别过头去看向窗外——每次不仅都是他们班的,还都是他陆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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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阳这次仗义的后果就是冯程雨找了家长,陆简阳晚上一到家,家里的座机就好似被人下了闹钟踩着点一样紧接响起,来自大洋彼岸另一端的国际长途打了进来。
第25章我的腺体在发烫
“喂,妈妈。”陆简阳接起电话,顺势压着衣服滚在了一片狼藉的沙发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你跟爸爸这个点不是有早会吗?”
电话那边的背景是嘈杂会场,两国存在昼夜颠倒的时间差,陆简阳的妈妈牧云秋女士每天的行程都满满当当,在清晨会议中间,见缝插针的打出这通电话也算十分不容易,没有时间进行太多的委婉铺垫,音色温和说:“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在学校私开天台,阳阳,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陆简阳欠身捞游戏柄的动作一顿,在即将要拿到手时又放下了,含糊。“唔……”他躺在沙发上,把话题岔开:“你跟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在没听到声音以前,他会看着照片,抱着三人的全家福望梅止渴,可听到妈妈魂牵梦绕的声音,他竟然有点忍不住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