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臣这一把老骨头,还要天天帮你处理这些杂事,殿下您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没说过要走这么久?”
时笙默默的拿出几袋瓜子,“幸苦齐太傅了。”
齐太傅立即眉开眼笑,“好说,好说,为殿下办事是老臣的荣幸。”
拿了东西,齐太傅也不多待,“殿下,那老臣就先告退。”
齐太傅离开大殿,出门遇见端着粥从尽头走来的连沉。
齐太傅虎躯一震,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公子。”
连沉面不改色的从他旁边过去,清浅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做得不错。”
齐太傅面上的紧张一松,等连沉进去后,才离开景宁殿。
……
“殿下,用膳了。”连沉将托盘放到时笙旁边的桌子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的端出来。
“你和齐太傅认识?”时笙若有所思的看着连沉。
连沉将盛着粥的小碗推到时笙面前,“齐太傅是我父亲的人。”
时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再继续问。
连沉坐到时笙对面,“殿下想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时笙捧着碗喝粥,含糊不清的问:“关于谁?”
“连家……我。”
“哦,那说来听听。”
连沉的爷爷曾经是成元帝的陪读,成元帝是时笙的爷爷,她便宜父皇的父皇。
连沉的爷爷和成元帝一同长大,感情深厚,情同手足。
成元帝继位的时候,整个朝局很不安稳,朝中党派众多,他可用之人极少。
他这个皇帝几乎都是被架空的,成元帝和连沉的爷爷想了许多办法,都没能掌权。
后来成元帝提出以暴制暴的想法。
他和连沉的爷爷设了个局,假装两人反目成仇,连沉的爷爷开始往奸臣的方向发展,暗中却是在为成元帝办事。
果然局势很快就稳定下来,成元帝看似没多少权利,实际上所有的大权都被他拽着。
但是当皇帝的当太久,总会有疑心病。
到中年的时候,成元帝开始猜疑连沉的爷爷,为了打消成元帝的猜疑,连沉的爷爷接受了成元帝赐给他的女人,没多久就死在那个女人手中。
连沉的爷爷死后没多久,成元帝就发现局面又开始不受控制,他只得暗中提拔连沉的父亲,培养他作为连沉爷爷的继承人。
连家的人聪明,连沉的父亲知晓成元帝的用心,但连沉的爷爷临死前不许他报仇,他们连家是忠于晋国,忠于皇室。
直到如今的皇上登基,他却走上了和连沉爷爷同样的老路。
唯一比较聪明的是,他为连沉在朝着安插了自己不少亲信,他或许是不想连沉最后也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恶与忠,并不冲突。
时笙扯着嘴角笑了下,“帝王家向来是如此的冷血无情。”
连沉苦笑一下,有些身不由己无法避免。
他看向时笙,伸手握住时笙放在桌子上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殿下,微臣不想为官,您愿意为我放弃长公主之位,远走高飞吗?”
时笙:“……”
老子都把天下打完了,结果你告诉老子你要远走高飞?
妈的智障不早说!
有毒啊!
“殿下不愿意吗?”连沉微微失望,“也是,殿下怎么能放下如此多的人,为微臣一个人……”
“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