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流摇头,“陛下,我自认还没有能越过皇宫的层层保护给你下毒的能力。”
“那你知道我中毒的事?还有解药?”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陛下,用七皇子换你的解药如何?”月如流再次提出条件。
“不换。”时笙眉头都未皱一下,“什么都东西都比不上他。”
沉北心脏又是一颤,手指无意识的抓紧她。
什么都东西都比不上他……
包括她自己的命吗?
“包括你自己的命?”月如流的声音和沉北的念头重叠。
他下意识的看向时笙,似乎等着她的回答。
“不。”
月如流似乎松口气,如果她回答是,她真的不知道七皇子会不会……
沉北垂下眉眼,手指慢慢松开。
“他的生死只能随我,我生他生,我死他死。”
嚣张又狂妄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尾音阵阵。
月如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有些干巴巴的道:“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吗?”
时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很快我就知道了。”
“什么……”月如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听见房间外整齐的脚步声,她往刚才进来的窗户瞧去,全是手持兵器的禁卫军。
尖厉的破空声响起,泛着寒光的箭矢从窗外射进来,有种不分敌我的架势。
月如流一边躲避一边往时笙那边看去,箭矢射到她面前,却犹如有一层透明的屏障,将那些箭矢挡住,锋利的箭尖插入其中,如同插入棉花一般,软软的掉到地上。
怎么会……
沉北也是第一次见,有些惊讶,但比月如流要好得多。
毕竟跟着她有一段时间,知道她有不少不寻常的手段。
“我要是杀了她,你会生气吗?”时笙低头看沉北。
“为什么要生气?”沉北极快的反问。
月如流和他并不熟,他甚至不记得她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他决定来凤鸾,她忽然出现执意要带自己走,他可能连她名字都不记得。
月如流是受他母妃之托,可他并不希望她这么做,他有自己的计划,也不想欠她什么。上次让她走,已经算是看着母妃的面子上。
“不生气就好。”时笙将铁剑摸出来,“反正你生气,我也想杀她。”
沉北:“……”所以你问我干什么?
箭矢将整个屋子射成了马蜂窝,月如流在房间中乱窜,想要冲出去,箭雨却成了一道厚厚的防护墙,根本冲不出去。
这些禁卫军到底带了多少箭?
怎么没完没了!!
月如流余光扫到时笙朝着自己过来,眼神古怪的看着箭矢从在她面前掉落下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这是什么武功?
还是妖法??!
“你想干什么?”
时笙诡秘一笑,挥剑朝着她劈过来,寒光从正前方落进月如流眼中,在她瞳孔中无限扩大,眼前似乎都是一片白茫。下一秒又被疾射而来的箭矢切割成无数的碎光,散成光点,在房间形成有序的阵列。
诡异的一幕就在此时发生,光点竟然朝着她聚拢,将她包围起来。
离得近了,月如流才看清那些光点根本不是光,而是碎掉的箭头,每一个都像是特意截断,大小相同。
唰——
铁剑往上一挥,所有的箭头猛地朝着月如流身体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