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的门面小，但是生意很热闹，到处都挤满了，有人说着方言从他们身后挤过去。
方柏舟往前站了一步，皱眉说，“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唐煜愣了下。
回握着方柏舟的手，才发现原来不是他的手冷。
他小声说，“你很讨厌这种人多的地方吗？”
除了人多，还很脏很乱。
估摸着自己是猜对了，唐煜有些懊恼，“但是他家的菜真的很好吃，我们下次还是打包吧。”
方柏舟靠他近了一点，空气中淡淡的独属于唐煜的气息似乎有些蛮横的把这里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驱赶走了大半。
他说，“也还好。”
老板热情的把沾了点油渍的红彤彤的菜单往前推了推，对着看起来明显兴奋点儿的唐煜推销，“小伙子，你来看看，今天晚上有活动，就是这个‘麻辣诱惑’的套餐，送冰啤。”
方柏舟立刻把菜单往回推了推。
“他不能点这个。”
唐煜连忙把人挤开，给老板赔笑，表示真不是来砸场子的，“开车不喝酒，他不会说话，你跟我说就好了，我自己看菜单，老板你忙。”
“你吃什么？”
方柏舟说都行，唐煜就自己看着点，几乎把菜单上的东西都点了个遍，忐忑的坐在有些拥挤的小板凳上，他有些惊恐的看着紧靠着坐过来的方柏舟。
“我们坐的是四个人的位置。”
对面是空的，为什么非要跟他挤着坐？
他都快要挤扁贴在墙上了。
真是搞不懂方柏舟脑子里在想什么。
方柏舟微微颔首，“对面那个椅子有点脏。”
唐煜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老板手脚麻利的把打出来的单子放在他们的盘子下面压着。
唐煜看着长长一串甚至有往地上拖的迹象的单子，有一丝丝的愧疚，他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小声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吃的太多了？”
他记得上辈子有不少饭是和乔泽水一起吃的，乔泽水的公司在他公司附近，到了晚上这个点，街上开的也就只有大排档了。
晚饭不吃直接吃宵夜是真的很饿，除了饭像是还能把盘子吃下去，乔泽水是笑着和他说话的，“你可真能吃啊，吃不完就浪费，浪费死了。”
他隐约能从乔泽水的眼里看出厌恶和嫌弃。
对于别人的好，他的感受会有点后知后觉，但是别人稍微显露一分的讨厌，他总是能最快速的感觉到。
方柏舟拿着单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开口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周围太吵没有听清楚，唐煜凑近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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