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有病是不是?”男人爆了句粗口,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还能反过来碰见敲诈勒索的。
他一个手刀敲晕了女人,好不容易把橡皮糖解决了,再抬头,刚才差一点就抓住的段十安像泥鳅一样已经消失了踪影。
几个保镖很快就回来了,全都摇摇头说没找到人,让段十安给成功跑掉了。
男人锃亮的皮鞋有些轻蔑的在台阶上踩了两下,声调带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他不可能跑远的,肯定就在这附近,跑的又慢,这里到处都是暗巷,他一定是躲起来了。小杂种家就在这里,找几个人直接在他家门口堵着,今天要是找不到人,我就不信他还能一辈子不回他花了钱租的破房子!”
“大门口也有我们的人,刚才他是坐的出租车回来的,他自己连辆破自行车都买不起。只要敢出去,就一定会被抓到。”男人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他插翅难飞。”
段十安蜷缩在黑漆漆的巷子角落,他刚才只是借了个视觉盲区,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最近的一条小巷子,紧靠着冰凉的垃圾桶,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后背因为极度紧张,绷起一个弧度,他现在胃里难受的有些翻江倒海。
刚才男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压低声音,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段十安顿时有些手脚冰凉。
他摸出手机把亮度调到最低,颤抖的指尖点开日期。
现在连年都没有过,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这和上辈子的时间点都有些不同。
他记得很清楚。
他是硬捱着过完了冬天,在春天死的。
段十安另一只手紧攥着领口处的衣料,隔着一层布,摸到了紧贴着胸口带着的项链,坠下的硬邦邦的铁器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人的后脑冒着阵阵薄汗。
今天一定不能被这些人抓到。
但是大门口也有他们的人,要怎么才能出去?
段十安额角冒冷汗,手机蓦地一阵剧烈的震动,他用连忙紧紧攥住,用最快的速度赶在铃声响起来之前调成静音,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边上的垃圾桶,发出一声碰的巨响。
正好路过小巷的两个壮硕男人稍稍皱眉,用手电筒照了下,正准备抬脚往里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一只猫优雅的从垃圾桶上跳下来,嘴里还叼着看不清楚是肉块还是老鼠的恶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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