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压抑喉咙想要出声的冲动,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怎么了,胳膊僵硬的难受,一字一顿道,“你在哪家医院?”
沈川快速的说了个名字。
脸色苍白的听见自己竟然轻笑了声,傅昭说,“刚才我才从这儿过来的,怎么没见到你,你给经纪人打电话他会帮你安排住处吗?”
“胃不舒服就在医院先找个凳子坐下来好好休息,我等会儿晚上回市中心,路过把你捎上,先去我家将就一晚上吧。”
挂了电话的傅昭整个人像是从冷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低头看着自己在不断发抖的右手,用冰冷的左手按住,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的每个字还能清楚的回忆起来,就是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会对着沈川说出这样的话。
他怎么会让沈川住到家里来?
盛铭凯信誓旦旦的说了不肯走,还死死的赖在他家里,他的公寓是单人住的,根本就没那么大地方,更何况他和沈川还不熟,简直就像是住进来一个陌生人一样尴尬。
傅昭看了眼紧闭的化妆间大门,估摸了下时间还来得及,想给沈川再回一个电话过去,但是这回沈川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眉头皱的死紧,手腕还带着刚才那股挥之不去的难受怪异的感觉,傅昭认真的编辑了条短信给沈川发过去表示拒绝。
没注意到短信发送失败的红色感叹号。
傅昭以为已经和沈川交代清楚了,缓缓吐出一口气,靠着墙闭上眼睛时,脑海中蓦地浮现出盛铭凯的脸。
……
江导捏着剧本在讲戏,他拍了下唐煜的肩膀,“现在就是已经坐上皇位的太子疑心病太重,虽然是他之前亲手把虎符交到了已经当了护国将军的贺将军手上,但是他现在后悔了。”
“这边等会儿手切个大特写,感情自己对着台词揣摩一下,那种挣扎和挣扎过后的释然都要表现出来,前面的动作可以慢一些,但是最后就是不假思索,懂吧?只有三秒钟的镜头。”江导对着唐煜比划两下,告诉他等会儿站位和几台机子的切换的顺序。
“给的除了虎符,还有贺将军每年冬天都会在雪地里猎来的蛟鹿皮,他是个只懂一点文的武将,拿来的都是血淋淋的,回来给皇帝做氅衣用的厚皮,这东西等会儿要滴血,用的血浆,你上回手怎么回事贴的创可贴?”
“碰到这种东西会不会感染?”
唐煜轻咳一声把已经完好无损的手拿出来对着江导晃了晃,“已经好了,不会影响到等会儿拍特写的。”
江导顿时放心了,扭头把和唐煜搭戏的厉霆东叫来接着说戏,唐煜低头看着剧本,蓦地看见自己在边上给这一幕做的笔记: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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